第十二章 (1)(1 / 2)

李厚真的很聽薑陽的話,他本身對遲睿也並不感冒。倒是遲睿喜歡與他套近乎。

李厚不想理遲睿,真的不想理遲睿,可是遲睿動不動就來招他,還是特賤的那種,摸一下,親一下,你沒法生氣,你還沒法跟他掐架,都是男人,不能像個女人似的斤斤計較。

他就隻能跟遲睿盡量的保持距離。

但出來混的,不能把任何人當作洪水猛獸,哪怕是仇家,隻要不到時候都得笑臉相迎。

哪怕是遲睿摟著他的腰,他依然得對這個人保持風度。因為這人是薑陽的朋友,或者說,這個人的很多消息對薑陽來說是很重要的。

所以,李厚不但得對遲睿保持風度,還得收拾他裝瘋賣傻惹的一堆爛攤子。

給人賠笑臉的感覺並不好,尤其是頻頻給別人賠笑的感覺,就更不好。

這個星期還沒有過一半,遲睿又把一個人惹毛了。那個人算是遲睿的老客戶,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在桌子底下比了半天手勢,李厚在吧台這邊一直注意著遲睿那裏的動靜----他好第一時間趕過去圓場,別讓別人真把店給砸了。

兩人比劃了一會兒,那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李厚心裏就想著不好,就從吧台裏走出來,朝那桌走過去,拉拉臉皮,扯了個特和藹的笑容。

果然,剛走到跟前,那個男人猛然站起來,一臉憤怒的說:“遲睿,有你這麽要價的麼,你找茬呢吧?”

遲睿特賤的給男人一個笑臉:“我不找茬,還跟你出這價?”

男人立刻被激怒了,他長得挺不錯的,身材也挺好,身邊帶了一個保鏢,本來這動手的事兒應該是他保鏢的職責,這會兒估計是這男人給氣的短路了,直接自己上陣。

李厚待遲睿把那一拳閃過了,忙把那人扶了一下,對那人說:“張老板,遲睿這張嘴巴就是這樣,你別生氣。”

男人叫張廣,挺豪放一名字的,跟他身材成正比,還挺梁山好漢的味道。這男人其實也算是一個人物,除了有點脾氣暴躁,道上人說起來,都知道張廣這人仗義。

這可惜這仗義的梁山好漢和遲睿大爺完全不對盤。

張廣看了李厚一眼,特衝的問:“你是他男人,回回護短?”

遲睿笑了,笑得特曖昧,一手圈在李厚的胳膊上,說:“他不是我男人,我是他男人。”

張廣的臉色一下子變的特難看,跟要殺人似的,套用某句話來說,那就是: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遲睿已經體無完膚。瞧瞧,跟淩遲似的,怪嚇人的。

張廣停了停,把火頭強壓下來,對李厚說:“那你勸勸你男人,做生意要厚道。”

李厚看看張廣的臉,特溫和的笑了一下,“這我管不了,錢是個好東西。”

說完了,他把遲睿那隻不安分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扯下來,又對遲睿笑笑,轉頭給張廣說:“張老板我給你和遲睿開個包間,你們倆到裏麵好好談談,把該解決的解決了,我也是給人打工的,不容易。”說著,把手裏的一間VIP包廂的鑰匙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張廣看了看那把鑰匙,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罵了句“靠”直接掉頭走人。酒吧的門啪的一聲被打開,啪的一聲被關上,所幸人聲鼎沸,相安無事。

遲睿把鑰匙撿起來,回到吧台那邊,甩到李厚眼前,笑了:“嘿,你該不是想錯了吧。”

李厚麵無表情把鑰匙收好,說:“想錯沒想錯我可不知道,不過那人喜歡你倒是真的。”

遲睿嗤的一聲笑了,“媽的,我喜歡你你怎麼就看不出來。”

李厚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當局者迷。”

氣的遲睿差點吐血,拍著桌子直罵:“我靠,李厚你他媽這時候挺能幹,薑陽麵前你咋不牛逼。”

李厚看看他一臉憤慨很平靜的說:“他是我老板。”

把遲睿噎的說不出話來。

後來的遲睿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罵:“媽的,老子好歹也算叱吒過風雲的人物,怎麼就讓那麼個臭小子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