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海和金城近期是不敢找薑陽的事,薑陽也不在意,說來他也很喜歡這樣的遊戲,反正是無事閑聊,找找樂子也不錯。
回來以後,薑陽讓李厚就跟著趙斬做事,他說:“你們兩個熟,做什麼都方便點,你好上手。”
李厚聳聳肩臂:“哥,我倒是覺得說到錢和地位上,再熟的人都會翻臉。”
薑陽總覺的,李厚跟原來有什麼不一樣了,到底是什麼不一樣,他說不清楚,但是很顯然,他並不樂見這樣的變化,因為他把一切都計劃好了,把一切都算好了,可是棋子突然脫離了掌握,那麼這會讓下棋的人很不爽。
趙斬那裏的生意其實不見得多麼好,畢竟這也是要命的東西,薑陽算是在漂白,誰不想放心大膽的賺錢,誰也不想一輩子在刀口上活著。
隻是薑陽漂白的決心並不夠堅定,他貪戀著做些觸及法律底線事情的快感,他喜歡這樣的事情,或許這就是生性中的自甘墮落。
原來賣槍並不是如電影中那般具有藝術色彩,至少他所親眼見到的不過是將槍用報紙抱起來,放進玩具包裝盒中,郵寄過去----不過如此簡單,一點所謂刺激的感覺都沒有。
李厚點了根煙,在吧台的座位上慢慢的抽,他已經有一段時間不抽煙了,因為薑陽曾經說他:“抽煙不好。”他就開始努力的戒煙。
顯然沒有人在一旁提醒,他管不住自己。
酒保湊過來,跟他閑聊,什麼天氣,女人,賺錢,最最最最實際並且庸俗的話題。李厚不感興趣,心不在焉的聽著----或許討論一下男人,他還能提起點精神來。
他無聊的看看手表,已經九點半了,趙斬這個時候仍然沒有出現,他覺得有點反常。不過趙斬那個人,不反常的話,恐怕就不叫趙斬了。
酒吧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李厚看看那個人的臉蛋,伸手將口袋裏的墨鏡戴上了,酒保莫名奇妙的問:“誒,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裝酷了?”
李厚冷淡的開口:“去弄兩瓶洋酒來,我要請人喝酒。”
酒保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見他語氣如此,想必是有正事,於是取了兩瓶洋酒便到另一邊與美女搭訕。
那個人衝他微笑,很自然地坐到李厚身邊,對他說:“你是叫李厚吧。”
李厚點點頭,墨鏡後麵的眼睛讓人看不出情緒,那個人不介意的笑笑,伸出手來對他笑:“我是金城,我想我們見過麵。”
李厚毫無誠意的輕輕握了他的手一下,很冷淡的說:“金先生來找我,不會事為了上次的事情來尋仇吧。”
金城笑笑,並不介意他的刻薄,“我來這裏,隻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意向換個地方坐坐,我能給你絕對優厚的待遇。”
李厚討厭他的笑,他的笑雖然溫暖,同薑陽的卻不一樣,薑陽對他笑得時候,他也會想要微笑,這個叫金城的人的笑容太虛偽,。李厚將煙拈滅在煙灰缸裏,挑起嘴角,“金先生以為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厚,我與你接觸不多,不過我聽說過你的事情。那天,你站在薑陽身後,你有一種吸引人注意的氣質,你不該隻是在薑陽身邊做一個小卒子,你很聰明,在我這裏你可以很好的發揮你的才華。”
李厚耐著性子,將他的長篇大論聽完,末了他無所謂的問道:“金先生,你所敘述的那個人恐怕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