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可一世斜睨著冬兒,自己是傲慢無禮,這女子簡單是潑婦,不理冬兒,從腰間摸出一塊牌子來遞給走近的來儀。 WwW COM
冬兒頓時氣得直瞪眼,奈何來儀在,她忍住沒火。
來儀接過,輕輕瞟一眼,把牌子遞給下人,笑道:“請問你有什麼事?”
下人奇怪地皺眉打量起來儀,“你認識字嗎?”
主人身份再尊貴,來者不過是個下人,再則自己主子身份也不低,來儀微抬下頜,“不敢博覽群書,但胸還是有那麼點墨。”
下人視線垂落於地,想想,勉強抬手揖禮道:“人是上將軍貼身下人幹奴,遵上將軍之命有事要見東家,還煩請通報一聲。”
來儀望向冬兒,笑道:“剛才這位姑娘已經得清楚,東家有事不在。”
下人當即惱羞成怒,指著來儀道:“得罪我們上將軍,你的鋪子明兒就得關門。”
來儀仍是笑,仍是平靜,“你這就是為難我了,東家不在你怎麼見?”
下人氣凝於胸,一甩手,大步向走去,“你等著!”
來人背影消失,來儀安撫鋪中人幾句,轉身疾步向內室走去。
後院正房,花靜琬正用塊白絹擦拭著那把叫‘斷玉’的匕,心頭很重,實難忘高擎噴血氣絕的情景。
“少夫人!禦史府的下人剛才來過,態度傲慢無禮,被人打走了。”
“禦史府!上將軍!”花靜琬停止擦拭,眸光一亮,“候!”
來儀道:“是的!正是候!”
“看來,這是我們的聖上在出新招。”把匕插入鞘,往腰間揣去,“候之所以差下人來無非就是要回青鳥玉佩!”
來儀點頭,“是的!人也是這般想的。”
在椅子上坐下,悠悠然然望著窗外的綠,“你做得對。他要,我就還,豈不是讓我沒有麵子,何況這玉佩可不是他送給我的。”
玉佩是候言所送,不想多猜,來儀笑笑。
“可沒要回,候不會善罷甘休,在京城開鋪子,他,我們可得罪不起,但於我,他因也有幾分忌憚。”
來儀怔怔,拱手道:“少夫人此話怎講?”
花靜琬隻笑不答,隨之讓來儀去喚冬兒進來,給冬兒交待一番,冬兒包了些胭脂珠粉等等快步出門。
冬兒來到禦史府已是日落西山。
門前有兩個士卒,冬兒衝著一人抱拳道:“哥!本姑娘是上將軍征南時的袍澤,煩請通報一聲。”
袍澤!怎麼可能?“你活膩了,打趣本爺。”那士卒不屑笑罷伸手推冬兒。
早有準備,冬兒氣沉丹田,一推並未動一毫。
士卒一怔,又嬉笑著逼來,“還有些功夫,可禦史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話落,變臉伸手就去抓冬兒領口。
冬兒並不避,衣領被士卒抓住,冬兒的手覆上他的手,身子一旋,彈指間反束他胳膊,她笑道:“你休要再惹本姑娘,不然,本姑娘當街把你閹了。”
另一個見勢不妙,拔腿就往府裏跑去。
沒會兒,淩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轉眼,幹奴帶著一幹士卒氣勢洶洶跑到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