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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
借著難得的大好機會花靜琬又達到了目的,可她卻沒有一絲喜悅。
她像是剛與高軒做了筆交易,而他為了柳如煙什麼都豁出去深深的刺疼了她的心。新婚夫妻處成這樣也算是高境界了,接下來的日子,她將與他如何相處?
月色迷人,她走得緩慢,步履卻仍舊輕盈,他的目光緊緊追隨,漸漸的,不再那麼銳利如刃。
黑夜吞噬了花靜琬的背影,一襲絳紫色衣裙的柳如煙敏捷閃出屏風,她淚眼淒淒,望一眼大門,弱柳扶風碎步向高軒走去,爾後一頭撲進他懷裏,抽泣著道:“軒!我就不該來。不然,你也不會這樣被動。”
高軒斂了神,輕輕地拍著柳如煙的後背,聲安慰,“不怪你!隻怪她太過狡猾,竟然現你藏在屏風後。”
柳如煙拭了試濕潤的眼角,抬眸楚楚可憐地道:“你父王那麼喜歡她,隻怕,我們今生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
“海可枯,石可爛,我心始如一!”
這是高軒與柳如煙的相守一生的誓約。她聽了,彎嘴角美美地笑了。
嗅著柳如煙秀魅感人心的清香,高軒突然眼底一亮,道:“如煙!她剛才高山曾經帶人前去過沈宅,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柳如煙眸光流轉,抬眸相視分辯,“軒!你知道,我與高山雖有婚約,可我從沒有想過要嫁給他,更是與他不上一句話,他帶人前往沈宅我怎麼會知道?軒!如果真有那事,你得去問高山。但少夫人那麼狡猾,難道剛才的話不是她為了回王府而找的借口嗎?”
“你得對。我差點相信有這回事啦!”
。。。。
花靜琬強撐著來到影牆後,高山正萎靡不振地靠著影牆,連連往嘴裏灌酒。
酒順著他嘴角如水滴濕了前襟,而鳶麵對一個正苦苦糾結的醉鬼害怕地瑟縮著身子,手中的燈籠微微抖動。
花靜琬涼涼的目光盯著高山,他不看她,她也知道他正害怕著,惶惶著,拿不定主意。
如花唇瓣一張一合,聲音雖輕,卻有千斤重。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這話的含義……
她是故意這樣刺激他的,誰讓他是個廢物。
高山大腦裏立即閃現出一幅不堪入目的畫麵。他持酒葫蘆的手微微顫抖,癡癡呆呆地望向花靜琬,沒有答話的意思。
花靜琬沒有出高山想知道的,“你越這樣,她越是瞧不上你!”
我要衝進去嗎?衝進去不會惹惱世子、惹惱了柳如煙嗎?那時,我該怎麼辦?
在高山糾結尋思的時候,花靜琬向鳶使了個眼神向月洞門走去。
影牆後,沒有通往外麵的門,柳如煙若是要逃不得不翻牆。她相信,柳如煙那嬌嬌美人兒要是翻牆還沒有那能耐不鬧出動靜,所以,高山這時候衝去廳裏為時不晚,興許,還能抓個相擁的現場。
那場麵,肯定火爆。
口水能淹死人,那時候,柳如煙不滾出王府都不行了。
懷揣著這個美好的想法,花靜琬走得更是慢了,她希望,她的祈盼不會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