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唐括出來,他立刻就迎了上去。

“怎麼樣?”他冷聲問道,隻是聲音裏多了幾分迫不及待。

“算是成功了。”唐括的話音一轉,眼神立刻變得銳利起來,他靠近了越鳳柩,粗魯地拎住了他的衣領,壓低了聲音:“不管你還有什麼計劃,或者什麼該死的實驗,現在,立刻,停下來。”

通過催眠的手段固然能夠暫時壓製住越離沙的記憶,但是但凡隻要有一絲一毫與那些記憶相關聯的東西或者事情,都有可能解開催眠。

恢複了記憶的越離沙,隻怕會是情況更糟。

到那個時候,事態就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能掌控的了。

越鳳柩自然清楚這些。

他沒有去計較唐括堪稱無禮與冒犯的動作,而是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

唐括離開以後,越鳳柩立刻就下令關閉了實驗室,將所有試驗品與相關資料封存了起來,包括那座用來做掩護的小屋,都拆了個幹幹淨淨。

一些無法轉移的東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就地掩埋。

這讓一直跟進和負責這些實驗的越前心中很不是滋味。

畢竟那些被毀掉的東西,包括了他多年的心血,就這麼付之一炬了……

但是麵對越鳳柩的命令,他卻根本沒有辦法抗拒。

畢竟他的心底相當清楚,在越鳳柩的眼裏,沒有什麼比越離沙的安危更加重要。

那些實驗數據又算什麼?

隻是這樣一來……

“如果老爺追問起來的話……”越前為難地說到:“該怎麼交代?”

越鳳柩冷哼了一聲:“怎麼?難道這點事情也需要我親力親為的來解決嗎?”

這下越前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了,隻好自己躲到角落裏思索著各種能夠隱瞞這一切的理由……

……

越離沙的身體恢複得很快,不到幾天,她就能活蹦亂跳的下海逮魚,上岸飛天了。

甚至還能拉著越鳳柩去切磋一下劍術。

望著生氣勃勃的越離沙,越鳳柩的心底可謂是五味雜成。

他既開心於越離沙的健康,又開始頭疼那些被封存的實驗。

實驗被中途叫停,徹底解決越離沙其他衰竭器官的時間又要往後拖延。

而在這段時間裏,又有太多的不可確定的因素。

頭疼不已的越鳳柩望著越離沙,恨不得將她關起來,安安分分的呆在島上,直到他解決掉所有事情為止。

然而事情往往都是不如人意的,在島上度過了一段時間以後,越離沙終於向越鳳柩提出了告別。

她要離開島上,去尋找依然杳無音訊的西門一行人。

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越鳳柩就徑直拒絕了她的要求。

“不行!”他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離沙,我不可能讓你去冒險。”

更何況,他根本不想讓越離沙牽扯到教廷的紛爭之中。

盡管他這陣子一直沒有離開島上,但是教廷的一切變化,都事關著全球各個勢力組織的變化……

他自然不會錯過有關這個事件的一切消息。

更因為如此,他更不可能讓她身處其中。

“我不管!”任性慣了的越離沙一聽他拒絕,就立刻胡攪蠻纏起來:“我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