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斐?
被捂住嘴唇的越離沙說不出話來,隻好默默踹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一腳。
搞什麼啊,還以為是小偷呢,結果是這個家夥。
牧斐也沒有躲閃,任憑她踢了自己一腳,又恨恨的咬住自己的掌心磨牙。
越離沙見他半天沒有說話,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的手掌冰涼,可是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卻是滾燙,埋在自己脖子旁邊的臉頰,也通過相接觸的肌膚,感受到了他熾熱的呼吸。
看上去就像發燒了一樣。
越離沙一急,連忙用力拉開他捂住自己嘴唇的手掌:“你怎麼了?”
牧斐仿佛將她的身體當成了墊背,依然躺在她身上,甚至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
熾熱而柔軟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啃噬著她脖子上柔嫩的肌膚。
“特蕾莎……藥……”
像小動物一樣舔吻著自己脖子的牧斐,從唇齒間擠出幾個字,斷斷續續,零零碎碎的,讓人有寫聽不真切。
越離沙即使再傻也明白他有些不對勁,再聯想到那幾個字,腦海裏頓時一轟隆:“那個女人給你下藥了?”
“嗯?”
牧斐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太熱了,連腦子都要融化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咆哮著,渴望著某些他知道的東西。
越離沙暴露在月光下的那一截頸項,瓷白而精致,帶著如同絲綢一般的綿軟,唇角在上麵輕輕掃過,就好似在炎熱的夏季突然吃到了冰淇淋,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地張緩開來。
他情不自禁的低吟出聲,渴望著更多的接觸,幾乎是戀戀不舍的,反複的用指腹搓揉著那一小塊肌膚。
右手從她柔軟的腰肢探了進去,溫暖,帶著誘人的芬芳……
“牧斐!你放開我!”
越離沙慌得和什麼似的,麵對著牧斐這種明顯已經超過了“普通”概念的親密接觸,她已經完全束手無策。
她自小在與世隔絕的島嶼長大,又在越鳳柩的刻意之下,從未接觸過男女之間的事情,那個霸刀又帶著莫名的,難以啟齒的男人,從基本上隔絕了她對“性”、“情欲”這個詞的任何認知。
此時此刻,她隻是隱約的覺得不安。
牧斐瘋狂索取的姿態,在她眼裏看來既羞澀又恐懼,隻能下意識的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一隻手死死抵住他的胸口,推搡著,試圖喚醒他的神智。
牧斐突然咬住她細薄的耳廓,感覺到懷裏的少女猛然哆嗦了一下。緊接著又輕柔的撫著她的臉頰,動作細微而溫柔,仿佛在安撫受了驚的小獸。
熾熱的鼻息噴在她裸露的肌膚上,讓她不禁冒起了一顆顆小小的雞皮疙瘩。
“離沙……”他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喜歡……喜歡離沙。”
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來,含住了她微微顫抖的唇。
越離沙驀然睜大了眼睛。
這並不是她和牧斐之間的第一次接吻,卻是最為震撼的一次。
她甚至嚐到了他唇角上微澀又帶著芳香的酒水的味道,太過濃厚的醇香,僅過了幾秒,就使得她頭腦發暈,飄然不知所以。
是他唇角的酒太過濃烈?
還是他的吻太過熱烈?
越離沙有那麼一瞬間,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了。
熾熱的舌尖一點一點的,舔過她的唇角,撬開她的貝齒,吞噬著她舌尖的呻吟。
他摟著她柔軟的身體,在地毯上翻了個身,坐了起來,將她一把拽入自己的懷裏。親吻著她的耳朵,一路細細碎碎的吻到她下顎,留下一串濕潤的痕跡,未經人事的越隻能以脆弱的姿勢倚在他懷裏,優美的頸項高昂著,如同脆弱的花徑。
月光從窗外靜謐的灑了下來,夜風吹拂著窗簾,空氣中隱約還可以嗅到醉人的花香……
交纏著軀體的少年和少女,形成了極為唯美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