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雅揚唇十分孩子氣的一笑,神情有點得意,“當年你消失沒有多久,那童靈影便也失去了蹤影,前段時間鐵衣得到了他的消息,我想他出現了,那你也一定會出現所以我派他跟著童靈影,沒想到果然得到你的消息,不過卻是你受傷的消息,我十分擔心便立刻趕了過來!”說到後麵他的神情略顯委屈,聲音低不可聞問道,“當年你突然消失,我曾派人去打探過你的消息,可所有有關你的消息都被百裏家的公子封鎖住了,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裏?你為什麼不告而別,你心裏可曾有過我?”
這麼一大串的問題讓卜尋意如何回答,她嘴角噙著笑,眼神卻十分認真,“當年的不告而別並非是我的本意,隻是有些東西不受控製,我很抱歉讓你替我擔心。桂雅,當年我找上你聯手的時候,你可還記得,我當時告訴你的,我所做的一切是因為我在等一個人,那人是我的夫君。”
陳桂雅手指無力的輕顫,低著頭看不到神情,久久讓她以為他會轉身離去的時候,他抬起頭,淺笑道,“我一直知道的,但是那人一直沒有出現不是嗎?”
她內心歎息一聲,“他出現了,而且你還見過他的。桂雅,很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的真實姓名,我叫卜尋意。我曾取名若惜,是若相惜的意思,當年我們因為一些意外所以分別。”
陳桂雅不可置信的看著卜尋意,“卜尋意,卜尋意?南榮喚之的妻子,那個掉下陡崖不知道生死的女人?”他退後一步,伸手撫摸卜尋意的臉頰,“這些都不是真的對不對?十年前你便說你有夫君,十年前的南榮喚之不過是個小娃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叫卜尋意如何解釋?他可能像越明君那般相信那些奇怪的事情,又可能像越明君那般無條件的把她放在首位,不把她當成妖孽接受她?
穿越或者是機緣,但這機緣的渺小性,隻會讓人視為妖孽的存在,特別是這幾年楚國對求仙問道的追求越演越烈都直接影響到了白泯國,她的異能最後會造成什麼下場真不好說。
陳桂雅蹙著眉頭,眼睛一閉,一口血便從嘴裏噴了出來,卜尋意一驚,立刻抱住他下滑的身子。“鐵衣,鐵衣。”她大聲呼喚。門外一身寒氣挺立堅守的男子立刻閃身出現在小屋外,“主上,有什麼事?”
鐵衣是當年卜尋意訓練出來一批人中的之一,她把他分配給了陳桂雅做暗衛,第一眼她並沒有認出他來,但是陳桂雅一提起鐵衣她便猜到站在門外的男子應該就是他。“鐵衣,他這是怎麼了?”卜尋意皺著眉頭擔憂問道,動作輕柔的把暈過去的陳桂雅放到床上。
鐵衣平淡道,“回報主上,主子自從得知你的消息後便馬不停蹄的往邊境趕,中途還要應付女皇派遣同行的人,一路上心力交瘁卻不願意停下多休息一會,今日裏剛把那些人打發了便立刻趕到華西鎮來見主上。想來應該是疲勞過度,一時又受了刺激,所以…”
不見波瀾的幾句平淡話語,卜尋意卻知道中間有多少危險,語氣難免加重,“忘了當年我如何教育你們嗎?不可魯莽行事,不可魯莽行事,你這暗衛是如何做的?你把主子的安全置於何地?”她神情凜然,“陳桂雅是以何借口來的邊境,女皇那是如何安排?”
鐵衣直視卜尋意,輕抿著唇,冷漠道,“主上又把我們置於何地?當年一聲不響突然消失,你可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主上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去找他們?這是鐵衣心裏的疑問,也是隱隱的痛。
這可真是冤枉死她了,她是一直在找機會穿越回來,可是她也不想就那麼莫名其妙的穿回來。不過如此看來,當年知道真實情況的幾人應該都選擇了閉口不言。是啊,說了又誰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