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女人終於忍不住動手了,這是男子們最盼望的。他們冷冷的笑了起來,如果那女子真有本事,那正好省得他們麻煩,且隻要她們動了手,那女子就定是站到他們這邊的。
卜尋意是什麼人,槍指在腦門上照樣可以談笑風生的人。她是卜家下一任家主,她連這點本事也沒有那大概也沒命坐那位置。
劍,她也玩過,不過麵對這些古老的武學對她來說還真是個挑戰。
她以不變應萬變,仔細看那女子晃動的招數,“惜,你到我後麵遠點玩兒去,別被她這把破劍劃傷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細菌在她劍上潛伏著。”
她轉頭瞧著那群男子繼續道,“收你們一千兩,替你們教訓她們一頓,人就不殺了,我怕髒了我的手。”囂張,很囂張。偏偏笑的極為可親。
女人們吐血了,男人們無語了。
卜憐惜一雙流光灼灼的眼,隻停留在卜尋意身上。這個女人是她的妻,是他想要了解的人。
卜尋意不喜歡浪費多餘的時間,直接甩出三支細長蜂針,衝過來的女子膝蓋一麻失了力道摔倒在地,手上的劍也掉在了地上,叮咚一聲清脆的悅耳。
“我與各位也無仇無怨,各位留下錢財也可以離開。”她撿起地上的劍,雖然這把劍她覺得不幹淨,可是劍上的寶石她看著還是蠻順眼的。她剛剛看到她拿著劍挑別人衣服了,那利落的樣子估計這活兒這女人以前沒少幹。
她舞了個劍花,找了找感覺,撇撇嘴搖了搖頭。
“卑鄙小人,竟然使用暗器。”
卜尋意漫不經意的笑頓了一下,然後笑的越發的燦爛了,她聳聳肩膀,“那是我的武器,我不知道有規矩不能用。”除了槍以為,蜂針和薄如禪翼的匕首就如她的第二層皮膚,運用自如。她不喜見血,影響她的胃口,所以隻擊對方穴位處讓對方沒有還手之力,或者直擊死穴。
那群女人見她耍劍的樣子並不像有多厲害之人,且看不出她有多高深的內力修為,然後掃了自己同伴一眼,心中皆認定自己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她一個人。
群起而攻之,不過也是瞬間在眼神交流下得出的最好結論。隻是她們瞬間得出的結論好像也不是什麼好點子,卜尋意後退幾步,右手五指並張,細密的針齊發而出。
她很無奈的想到,我實在沒帶別的武器,今日隻能用它了。你們也就湊合著點吧。
那群女人們還沒近身,就都倒下了。這是一場簡潔快速的攻擊,真不知道是那群女人太差,還是卜尋意太厲害。
如蝗蟲過境,她收刮走了她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然後請卜憐惜給那群男子解藥。
“謝兩位英雄相助,我等感激不盡。”
“不用感謝,直接給錢就行。”卜尋意一副我們還趕時間的表情看著那群男子。
男子們誠心感謝的麵孔都有點掛不住了,其中一人支吾道,“我等身上並沒有帶那麼多錢財,不知道二位可願意跟我們回山寨中去取?”他接受到卜尋意一臉如果你們耍詐我們不就虧大發了的表情,立即麵色嚴肅的保證,“我等多謝恩人相助,我們寨子雖是土匪寨,但我們從不欺負百姓,隻劫那些貪官汙吏,魚肉鄉民的惡霸。恩人自可放心的隨我們前往,我等用頭顱保證二位的安全。”
卜尋意看在他那麼誠懇的份上微笑著點了點頭。眾人鬆了口氣。
卜憐惜把東西都放上馬車,極淡然的一眼,他便看出尋意會答應定是有所為。具體是何為那隻能等上了山寨了。
他一直注視的女子回過頭來,對他道,“惜,過來坐,陪我說會話。”
他垂了眼瞼,遮住眼中的淡淡笑意,躬身優雅步出馬車,坐到了車外卜尋意旁邊。
卜尋意悠然的駕著馬車跟在那群土匪身後,輕聲笑言,“惜,我也沒個安身的事業,如果山寨好要不我也加入?”
卜憐惜愣了一下,淡淡的笑了起來,眼角眉梢如春暖花開都帶上了春意。“你就算不加入也已經是了,隻怕你加入了這山寨就不得安生了,想來寨主也是不敢要你的。”
卜尋意側頭看著卜憐惜的笑容,這笑就如一顆石子投入湖麵,泛起陣陣漣漪。這個俊雅的男子竟然稀裏糊塗就成了她的夫,她把頭側向另一邊淡掃天空那虛無的神仙所住之處,或許這是命裏注定的緣分,要不然隻怕性格南轅北轍的倆人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山寨裏就像一個小型的村莊,隨處可見有人在播種耕織,男女老少在街上淡然行走,一切都是那麼的和善平靜,就如一個祥和樸素的典型莊子。但是你隻要細看便能發現每家每戶門外都放著武器,斧子,鐮刀,大錘,釘耙…等,不要天真的以為他們是為了耕種方便或者是幹活方便,那擺放的位置絕對不是一個農人下過田累了一天後還可以精心擺放出來的。那是一個人在慌張情況下衝出屋子手一抄便能拿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