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嘴巴裏唱著,也不好上去說他們,而且這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事。
至於說到《百鬼送行》和《百鬼朝歌》這兩首戲曲,我在前麵也提到過多次了,這曲子帶著濃重的秦腔味道,悠揚而又古老,加上我時不時學著夢憐的強調,將京戲的唱腔給融入進去,一時間就變得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味道,當然...這是好的,並不說這樣就不能聽了。
可能也是受到夢憐的影響吧,讓我再次唱起這兩曲子時,帶著一絲哀怨,透著分嫉世憤俗的語氣,在這裏頭,娓娓道來時,讓我自己都有些沉浸。
雖然我不懂這戲詞唱的什麼,但憑借這扶桑樹下孤碑獨影的情景,其實還是很容易聯想到些什麼的。
荊銜燭這人從開始接觸,就給人一種大方直爽的感覺,但讓人不解的是,這個時候的他,在怪異看向我身上時,還跟旁邊的張虯臾等人小聲說了幾句,時不時的,對我指指點點,就像是在我身上發現了什麼似的。
我好奇之下,本想就此停下,但偏偏這個時候的張虯臾,突然又對我說道:“哎...小哥,稍微唱大聲點!”
我一聽這話,自然知道他們是發現什麼了,也就放棄了停下來的意思,一麵拉高分貝唱著,一麵向他們那麵走去。
這時候的荊銜燭等人,此刻就站在那條狹長的白骨湖堤口,同時麵向這湖麵上的太極陰陽魚右邊,張望著什麼。
我見狀,自然也就跟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而很快,我就在那湖水之上,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我先前說過,這湖水上是有一層油的,因為有這些油,才會有綠色的火焰,而葛老道不知用了何法,將這湖水的綠焰變成了一個太極陰陽圖,我們現在所看的這麵,就是陰麵,但奇怪的是,這湖水上的那種紅色油非但沒有著火,還推起了一鼓一鼓的漣漪,使得整個湖麵,看上去就鼓鼓囊囊的,很是不自然。
見到這情形,我好奇之下,停下了唱腔,可奇怪的是,就在我這一停下之際,那鼓鼓囊囊的湖麵,立刻就又恢複了平靜...
“這...這咋回事啊?”我不解地看向身前三人:“咱這湖,還能聽戲啊?”
聽到我這話,截昕霖和荊銜燭則古怪地看向了我,前者的態度我就不用多說了,後者麼,瞞臉好奇中,還帶這詫異,看向我道:“額...我們也不懂啊,你唱這東西,難道你...你自己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一聽這話,我也懶得問下去了,索性轉頭去看張虯臾,卻是發現他竟在這個時候,依舊盯在湖麵看著,走進細瞧,這家夥眼神渙散,似乎是在想什麼,而不是在看什麼。
我用手在他眼前晃動了幾下,隔了老半天後,這家夥才回過神來,錯愕得看了眼湖麵後,轉而看向我,責怪道:“額...怎麼,你怎的停下來了啊?”
“哼...”截昕霖一聽這話,樂了起來,看向張虯臾:“你這家夥這是陶醉了麼,我覺得他唱得也不咋地啊,不至於讓你這麼出神吧?”
張虯臾撓了撓自己的腦門,沒有理會截昕霖的話,而是看向了我身後上方的位置,也就是那截滿是白色蟲子的樹杈。
見到張虯臾的奇怪舉止,截昕霖和荊銜燭自然也跟著將目光投向了那麵,轉而好奇去問張虯臾,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張虯臾搖了搖頭,收回目光看向我,沉聲道:“你跟我說實話,葛老道是不是已經成仙了?”
“啊?!”
聽到張虯臾這話,連同截昕霖和荊銜燭還有我,三人的臉上除了詫異,更多的則是怪異得看向眼前的漢子。
“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張虯臾皺眉回過頭,看向了平靜的湖麵:“其實我也不信,但眼下的情況,真就沒有合理的解釋了...”
張虯臾說話的語氣,絲毫沒有讓我們感覺像是在開玩笑,所以這匪夷所思帶來的古怪,也就變成了好奇。
截昕霖先說道:“張虯臾,我知道你祖上是當道士的...可這...這麼玄乎的東西,說出來連點依據都沒有,你讓我們怎麼相信啊?”
“依據?!”張虯臾聞言,頓時也笑了出來,看向截昕霖道:“那你到是給我說說看,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邪門的降頭,都龜縮在那打圈,而不敢靠近,又有什麼,能夠大變活人一樣,從這本該不能離開的大陣中,憑空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