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無聲 一百五十六.蟲皿(2 / 2)

“不知道...”張虯臾搖了搖頭,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那“辛”的字碑身前的截昕霖和荊銜燭二人,才對我道:“那是什麼字碑啊?這兩人...怎麼這麼在意?”

“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嗎?”我好奇看向張虯臾,詫異道:“他們知道,你還不能知道?”

張虯臾聞言後,神色有些古怪,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嘖,哎...算是吧,走吧,咱也過去看看,說不定,那字碑會給我們點什麼線索呢?”

我點點頭,算做答複,接著,我二人就走出了葛老道的八卦,來到了截昕霖和荊銜燭的身邊。

這時的荊銜燭,正從隨身攜帶的行禮裏,取出家夥,打算拓本這字碑。

而截昕霖就在他身旁,可能是因為下到了地麵,此刻他,神色已恢複正常,看向走來的我和張虯臾,那種傲然的神情,再度寫在了臉上。

“唉..我說葛安鴻,你不是說,你的朋友全在下頭嗎?”截昕霖依舊用著質疑地口吻說道:“這四周連個能喘氣的都沒有,你說的朋友,難不成全在那湖裏泡著不成?”

截昕霖說話就是這個語氣,從接觸到現在,我也算是差不多了解了,也就懶得去搭理他,到是這時的張虯臾有些聽不過去,替我說話道:“嘖...我說截昕霖,你這話咋說的啊?葛老弟騙你能多塊肉啊?就你這話,什麼腔調吧...”

“我說話怎麼了?”截昕霖頓時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瞪著眼睛看向了張虯臾:“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說話怎麼了?”

張虯臾一見這情形,無奈苦笑了起來,整張臉跟吞了死耗子一樣,估計這會也在後悔剛才多嘴了。

好在,這個時候的荊銜燭已經將這“辛”字碑,給拓印了下來,見到截昕霖跟隻公雞一樣,就急忙製止道:“嘖,我說截昕霖啊,你他娘的別真娘們一樣好不?老張說你句,你就當真了?那我說你是娘們,你是不是真就是娘們了?”

“你...”

荊銜燭這話一出口,頓時就輪到截昕霖跟吞了死耗子一樣,整張臉憋得通紅,結果是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他想對我們表達些什麼,最終落眾人眼裏,反倒也沒那麼討厭了。

在氣氛稍有緩和後,荊銜燭轉頭看向我和張虯臾,一邊小心收拾拓本,一邊問道:“你兩是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我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向了看向張虯臾道:“還是你來說吧...”

“嘖,嗨他就是無神論者,你跟他說這些...”張虯臾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說完這話後,還是一樣給荊銜燭解釋道:“那啥...我先前不是說,這下頭有個老道要破開陰陽路麼?可這會工夫,那個老道不知道去哪了...但這個大陣還在運行,也就說,陰陽路遲早會被破開...”

“然後呢?”荊銜燭皺眉接著問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想說,沒有了那老道,我們阻止不了這些,而這水砂之下的東西,遲早也會蹦出來?“

張虯臾聞言後點了點頭,看向荊銜燭道:“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如果真讓下頭的東西出來,我們離開到是沒什麼,就怕驚動上麵的勢力,到時候我們再要查下去,老雕那肯定要頂不住了。”

“嘖,那你說怎麼辦吧。”這時的荊銜燭,神色顯得有些煩躁,抬頭看向了四周在湖麵:“上麵的勢力,絕對不能驚動,不然的話,那可不是一兩雙眼睛盯著的事情了,到時候恐怕會是舉步為艱,別說南迦巴瓦山了,我們恐怕以後連船都別想上了。”

張虯臾皺眉,低沉地為難道:“這我知道...可是...”

截昕霖在這時有些焦急地追問道:“可是什麼啊?”

“嘖...哎呦...問題的關鍵,是我不懂這四九一息的天道啊...”張虯臾皺眉無奈解釋道:“按說道家之學你們也大多聽過,五術之上無非是三清問天,可這四九一息,乃是最初的玄學之道,雖然也是道脈一途,可並非是三清之下的五術啊...”

張虯臾的這話一出口,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因為眾所周知,道家丹鼎派,乃是參天問丹學,五術裏稱為醫,這道分五術,人盡皆知,但張虯臾在這時,卻把葛老道的四九一息跟三清五術,給拉開了距離,然後偏偏還說這也是道學...

要說截昕霖,所謂地眼觀三元,上分天象,中分山勢走象,下分地脈特征,說到底已然是玄學中的奇卦,也就是奇門遁甲一門的,包括荊銜燭的龍眼八纏水,也都一樣。

這二人雖不是道家弟子,但多少還是聽聞過些的,但聽到張虯臾這話,都紛紛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看向了張虯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