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說得沒錯...”荊銜燭笑道:“隻不過軒轅黃帝太高估自己少典氏了,就沒有想過,人性本就貪婪,得到長生不死後的少典氏,哪還舍得放棄啊?最後被就被當做了妖怪,融合不進五族,也就被驅逐至了碧遊之墟。”
“...”
我其實是還想問下去的,但在聽到這時,就突然沉默了,原因無他,那就是人性,是的,麵對人性,很多人都無法掙脫,即便是想救自己族人的軒轅皇帝也是一樣。
但話說回來,人要是沒有貪婪的話,這社會又如何去進步,人們又該如何生存,這是一把雙刃劍,不管你要去指責那麵,其實都有不好的,真不知道應該是為這貪婪,感到欣喜,還是悲哀...
而也就是正當我在為此唏噓不已時,我們身下的那銅雀台,再次傳來了劇烈的晃動,先前那個一直在耳邊若即若離的那打夾聲,突然再次席卷而來,仿若就耳邊敲擊一般,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響,腦袋也跟著疼痛起來。
我撫手額間,使勁晃了晃腦袋,在旁的荊銜燭等人,很快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哎...小哥,你沒事吧?”張虯臾在旁扶住了我:“你這咋的了,站不穩,頭疼嗎?還是恐高?”
“你這不是屁話嗎!”截昕霖在旁嫌棄道:“他要是恐高,還能自己爬上來啊?會不會用腦子?”
張虯臾沒有理會截昕霖話語,看向荊銜燭道:“荊爺,你過來扶住他,我感覺下頭有點不對勁啊。”
“肯定不對頭,我們身下的這玩意,樹不像樹,山不像山...怎麼看都不像是活的,又怎麼可能會動呢?”截昕霖似乎有些急了,看向荊銜燭道:“你不是領頭麼,現在都這情況,到底怎麼辦,趕緊說句話...”
要說按照我接觸荊銜燭等人的時間上來說,截昕霖眼下的話,著實讓我有些驚訝,但由於此刻的我,頭疼欲裂,自然也就沒有去想太多了,隻能看向了扶著我的荊銜燭。
而這時候的荊銜燭,在麵對截昕霖的催促時,一直沒有說話,更讓人很奇怪的是,他就這樣一直盯著那走到雀台欄杆旁的張虯臾。
短暫的片刻後,張虯臾轉過了身,他先是看了一眼我,然後看向荊銜燭道:“我們應該沒什麼大礙,但是下頭出事了...”
我聽張虯臾說下頭出事的聲音,其實是有些含糊的,所以楞了好半天在反應過來,頓時也就顧不得頭疼了,直接趴到了雀台的欄杆前,向下看去。
大家應該記得,在剛才雀台第一次晃動的時候,我說過整個雀台四周,被一層古怪如極光的霧氣所籠罩,猶如仙境,而這個時候,這些霧氣,則莫名奇妙的旋轉了起來,猶如一個風眼,而我們就在這風眼之中。
在這風眼的最下方,就是扶桑樹的那個湖,其上的綠焰,還在熊熊燃燒,保持著那個太極的圖形,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眼下的我,因為身處的地方太高,向下看去時,感覺那個太極的圖案,似乎沒有了我先前上來時那般輪廓清晰。
“下麵出什麼事情了?”荊銜燭看向身旁的張虯臾:“是那幾個佘民作祟麼?"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張虯臾不敢肯定:“這個的話...還得要我們下去看了再說,希望不是葛老道出差錯了,不然的話...”
張虯臾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而荊銜燭和截昕霖也沒有去問,我開始時,還有些好奇,想去問他,不然的話會怎麼樣?
但張虯臾告訴我,幹他們這行的人,最忌諱的,就是下到水裏或者地下後,說一些不吉利的話,若放平時開開玩笑放鬆下到也罷,特別是現在這種未知的情況下,說了反而會給人一絲挫敗感,想要去逃避。
“行了,曲子也聽了,人也救了,該搞明白的事情,就一定要搞明白。”荊銜燭對著眾人一晃頭:“走吧...咱也下去會會這幫死國人...”
要說這個時候的我們,其實都已經準備好下去了,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我們頭頂四周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陣“叮鈴鈴”的鐵鏈聲,聲音很雜,像是有無數鐵鏈在拖動。
眾人在聽到這聲音時,都有些錯愕,本來也沒當回事,可就在荊銜燭搭箭拉弓的時候,就聽“鏘鏘...叮”的聲音,一口被鐵鏈懸著的青銅棺材,突然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要說這還僅隻是一口棺材而已,眾人可能也就是虛驚一場,但在不久後,那個“鏘鏘”的聲音,伴隨著一副副的青銅棺材不停落下,就如同那雨落春筍一般,絡繹不絕的出現在我們眼前,到了最後,儼然就成了一個倒過來的棺材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