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說,咱這石頭後麵的怪物,是那道觀弄出來的?”我不解葛老道為何會在此刻圍繞一個不相幹的話題說個不停,隻得推測道:”如果是那道觀弄出來的,那你也是道士,是不是對付那些東西,就很ok啊?”
“ok?”葛老道被我的話,搞得有些不解,歪眉斜眼得瞪著我道:“還ok呢,外頭這麼多,我們不被ko都好了,你還指望我去ok?你小子腦袋被門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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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在旁,一見話有些扯遠,急忙打斷了葛老道的話:“行了,你兩別那麼大聲,按照你剛才說的,那道觀既然在我們搬來時就有,可佘村的記載裏,並沒有關於這個道觀的記錄啊。”
“這點其實不奇怪...”葛老道歎氣,不知何故,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對秦雪道:“可能當時你們搬來的時候,那個由原佘民所構建的村子,本身就是個道觀,因為你們的先民並不知道吧...”
“你這說不通啊...”秦雪不解道:“我們佘村人,是在秦末漢初來到這村子的,你說這道觀存在東漢戰亂四起的年代,那麼按照當時來說,漢初的戰場都在西麵,主要麵對是西夏古國和契丹人,而我們這麵是南麵,如果你一定說戰亂的東漢話,隻能推到東漢末年,也就是三國鼎力的時候,而那個時候,這裏是江吳,按照時間來說的話,這道觀應該是我們來這之後被建起來的才是,不應該是在我們來之前建造的。”
“這...”葛老道聞言,似乎也說不上來了,半天的沉吟才道:“按照你的意思來說的話,這道觀其實是你佘村女建造的?”
“我是這麼想的...”秦雪點頭:“雖然我並不了解曆史,但對於佘村的過往,我秦家應當是這佘村曆史最為悠久的大家之一,甚至不輸於黃家才是,所以對於你說的這些,我隻能這麼推測。“
“嗯...”葛老道抿嘴,看向我道:“你有什麼看法嗎?”
聽到葛老道問我,我突然就想笑,無奈的笑,我來這無非就是想去冰洞後麵的土樓看看,順便了解下繼魂湯的來曆和淩天羽的目的,此刻走到這,雖然有這諸多繼魂湯線索,但已經完全脫離了我們來時的預計,什麼扶桑樹,屍煞,玄魁,走屍,殍屍各式各樣的怪異東西,層出不窮,都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你這不是扯淡麼?”我苦笑看向葛老道:“你還不了解我麼,我要是真有想法,早說出來了。”
“等等...你們聽!”
我話未說完,秦雪突然壓低聲音,讓我和葛老道閉嘴,去凝神細聽那岩石後麵傳來的聲音。
“夢回鶯轉,亂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注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嫋晴絲吹來閑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麵,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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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牡丹亭》中的兩句戲詞,而且哼腔很是老陳,跟我們現代經過歲月洗滌的唱腔,完全不一樣,屬於那種給人一聽,就像是某位研究古典唱法的大師在唱一樣。
“咋了啊?這不就是牡丹亭麼?”葛老道不解:“連我都聽得出來,你兩還是專門唱戲的,難道還能聽不出來麼?”
“問題不是在這...”秦雪搖頭,看向我道:“先前我們聽那麵傳過來的戲詞是什麼,你還記得麼?”
“《沉香亭》啊,怎麼了?”我也秦雪地問話給搞得有些弄不明白了:“不就是貴妃醉酒裏,霓裳舞前麵那段麼,你不也會唱麼,有什麼好奇怪的?”
或許是秦雪以為我會察覺什麼,在見到我跟葛老道一樣撓頭稱不知時,略有失望,歎了口氣,有些嫌棄道:“我問你,《沉香亭》是什麼時候的戲曲,《牡丹亭》又是什麼時候的戲曲?”
秦雪的話,讓我感到有些奇怪,要說《沉香亭》和《牡丹亭》是什麼時候的戲曲,我想隻要是聽過的,都會知道,《沉香亭》唱得是楊貴妃,那自然是唐朝了,《牡丹亭》唱得是書生佳人,那是明朝的東西。
這兩戲曲中間的時間差,跨越很大,秦雪此問,那多半是跟這兩戲曲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讓我是不解,能夠想到這兩戲曲唯一接近的地方,也就是兩曲戲名,都帶了一個“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