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學水質勘探的?”我有些懵,試探性得回了句葛老道。
“就他那副土匪樣,你覺得...他會像個學者?”葛老道白了我一眼:“他懂水,那是因為他那龍眼的名號,當然,這其中也有關於水質的知識,但那些東西,可比大學裏那種學生教授學得東西,要精深太多了,就連我這老頭子,嗬,估計要學懂皮毛,也得要很長一段時間了。”
按照葛老道這年紀的身體狀況來說,記憶精神都是上佳,加上博學的閱曆,其學習的速度,跟本就非平常人可以描述的,但他在這個時候,對於荊銜燭那“龍眼”稱號的所學,竟說出了“八纏水”他恐後生之餘,也隻得學個皮毛,讓人不免有些驚訝。
“額...他懂,他現在也不在...”我看了看這溪水之上的橋墩道:“要不咱在往裏頭去看看,反正來都來了,現在還沒看到那扶桑樹不是?”
我現在是徹底被激起好奇心,不管是扶桑樹還是繼魂湯,其實一路走來,我都是有驚無險,這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
葛老道在聽到我這話時,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細微變化,歎氣道:“看是一定要看的,不過醜話說前頭,你這身手還可以,但那是對付人,遇到這裏的麻煩,還是小心點的好。”
“好...知道了,知道了...”
我頗為不耐,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先一步踏上了溪水中的石墩,而葛老道則也迅速得尾隨其後跟了上來,還不忘在我身後提醒我注意點。
整條碧水和紅色繼魂湯所組成的地下溪流,說寬不寬,說窄不窄,大約也有個十來米吧,冰涼的溪水衝刷石墩的同時,沒過腳背,很是清涼,讓呆在地下沉悶太久的我,感到有些舒適,就故意放慢了腳步。
葛老道在追上我後,見到我還一副閑情逸致,有心情看小差的神情,立刻就在身後提醒了起來,我起先是有些反感的,可聽到他說起,地上的黃桃兒在等我,還有衛戾和王聰兒還昏迷著時,我整個人就像是被敲了警鍾一樣,立刻就加快了腳步。
“我知道了...”我很尷尬,但還是誠懇得轉身對葛老道點了下頭,算是謝他提醒吧。
葛老道並沒有在意,見到他一直擺手示意我快走,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就轉過了身。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身下突然傳來“嘩啦”一聲,緊接著,一隻蒼白的手,就這憑空出現在了溪水之上,抓在了我褲腳上。
我被這一幕,給驚了下,整個人楞了能有幾秒的工夫,就好像腦袋炸了一樣,一片空白,等到反應過來,葛老道已至我跟前。
“鏘...”
一聲金屬摩擦宛若龍鳴,伴隨著一泓秋水,一把畫滿了黑色符文的八麵古劍,赫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直指那隻抓這我褲腳的手。
我沒想到,一直藏在葛老道身後的銀光,竟不是刀,而是一把八麵秦劍,同樣沒想到,這把劍原來是這樣的,它長二尺,脊兩分,劍柄如若盤龍直扣劍首,渾然一體,劍身銀光乍現之時,宛若天河倒流。
讓我絲毫不會將它與普通的切肉菜刀,相提並論。
“小心...”
葛老道聲至,劍至。
隻是那一泓秋水在即將刺到那隻抓在我褲腳的手腕時,又一隻手從那溪水裏伸了出來,接著,溪水之上,就傳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
我和葛老道都楞住了,因為再次出現在我二人眼裏的那隻手,竟一把扣住了葛老道的那柄劍,而且還發出了清脆“叮...”
一見這情形,葛老道立刻扭轉了劍身,接著將劍一送,然後一帶,從那隻手裏抽了出來,對我吼道:“壁虎斷尾...”
葛老道這話,當然不是讓我短腳了,真要是那樣的話,他也不用說了,反而來得更麻利些。
我聞言,即刻別腿向石墩另一麵帶了下,頓時就將褲腳的布,給拉長了些許。
要說這溪水裏的怪手,劍砍它不動,那來砍我的褲腳,應該是再輕送不過了吧?
隻是,這想像中的,一般都比現實的要好,為什麼這說呢?
因為就在葛老道提劍再砍的時候,這溪水裏的手,就像是故意的一樣,立刻將我的褲腳用力一拉,而且這勁道剛好,不至於讓我落入水中,卻又讓我的腿,出現在了個葛老道的劍下...
可這樣一來,葛老道的這一劍劈猛而來的架勢,就變得阻之不及了...
葛老道一見這清醒,臉色頓時就變了色,為了防止自己真得砍到我,竟別過身子,接著身體的力道,直接“嘩啦”一聲,栽進了詭異的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