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俗話說,巾幗不讓須眉,王聰兒上了陳紫函的身子後,本來就漂亮之極,又因為她本就是巾幗,此刻一人在前,連頭都不回下,大有一副一騎當千的架勢。
站在她身後的我,一看這情景,忙輕聲提醒了句:“哎...哎,你小心點。”
王聰兒沒有回頭,抬起右手用食指擺弄了幾下,示意我們放心她。
我在瞧見那幕時,透過她的背影,看到她身前似乎有東西在黑暗裏動彈,便對衛戾和葛老道他們做了手勢,問他們要不要跟上去。
“先不急...摸清狀況再說。”衛戾半蹲身子趴在門框上想外看了會,同時轉頭看向葛老道:“你帶自己的家夥了嗎?”
“帶了...”葛老道嘿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後背:“從來就沒有離過身。”
衛戾一點頭,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往後站,我本極不情願,因為說到底,我還是有幾手的本事的,也不至於需要人時刻保護。
“哢吧...”
我掙開衛戾時,不小心踩到了地麵上一塊凸起的竹片,發出了一聲斷裂的脆響。
聽到這動靜,本來還一隻看向王聰兒背影的衛戾和葛老道,在這個時候,都齊刷刷向我看了過來。
而與此的同時,王聰兒那麵,那“撕拉,撕拉”的聲音,頓時就更大了,就像是有人踩在碎紙上,然後在地上不停的摩擦,期間還帶著“嗤嗤”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衛戾在聽到聲音後,很快就轉過了頭,接著看向了王聰兒那方向,我和葛老道也隨即看了過去。
這時的王聰兒,整個人已站在漆黑的門外,不停得在四下張望,而她的舉動,卻是並沒有太過與緊張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衛戾問道。
王聰兒轉身,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什麼都沒有...”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有些古怪,起身跟著王聰兒到了門外頭,但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哧哧啦啦”的聲音,竟從我們原先發現方形入庫的那房間,傳了出來。
葛老道在前,衛戾在後,我是站在中間的,聽到這聲音,我不能的向後看去,發現衛戾整個人已經衝了上去。
“誰?”
一聲低喝,我和葛老道都跟了過去,卻是發現衛戾就這麼直直的站在原地,舉著手電照向前方。
等我和葛老道走到近前,在察覺衛戾的異常後,都紛紛順著他的手電光束看去。
手電光束所照射的地方,是整個屋子的牆腳,先前我們進來的時候,誰也沒仔細去看的牆腳,而在哪裏,竟是擺放著數具屍體...
手電剛打過去時,那森白無神的麵孔,讓我下了一跳。
屍體應該剛死不久,從衣著上來看,是陳家的人,隻是讓我感覺有些眼熟的是,這幾個人的胸口都插著一根箭。
這箭已經穿透了這幾個女人的胸口,箭頭從後背透過,露在外頭的,赫然是玻纖鋼的箭頭。
衛戾在看到那些屍體後,有些愣神,在我推了他一下後,就跟剛從夢裏醒來一樣,接著就用手電開始照向整個屋子。
數十秒打量,很快,所有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屋子的頂部,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屋子頂部,就像是不知了某種機關一樣。
那是一根根的箭,然後倒插在屋頂,期間用著大量不規則的透明魚線布置,就像一張蜘蛛網,上麵有著很多的紙張,這些紙連同魚線,是一起係在那道石門上邊的。
通常人或許會認為警報,就一定是叮叮,或者是咚咚,但在一些耳力極佳的人這裏,一切稍顯刺耳的聲音,其實都可以成為警報,而這些被透明魚線切割的紙張,則就是最好的證明。
“嗬,竟然還被人擺了一道...”葛老道先聲道:“怎麼辦,這幾個人恐怕已經下去很久了。”
“這幾個人沒那麼簡單...這上頭的東西,是陷阱,以一張紙片來掛住繃緊的線,隻要紙張一破,上麵的箭就會掉下來”衛戾眉頭皺得厲害,看了幾眼那屍體後,轉而看向了王聰兒:“你走前頭,我們得抓緊...”
話音未落,那種“哧哧啦啦”的聲音,又開始響了起來,“噠”一聲,一根箭已經釘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