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聲,拍了拍自己的褲兜,示意帶了。
離開秦家時,大約是在淩晨一點左右,這個時候的佘村大街上,基本已經沒人了,隻有偶爾幾個夜宵攤位,還在亮燈光。
為了更好的隱蔽,衛戾事先咱秦家門口的內河附近準備了烏篷船。
我們幾人進船後,也沒開燈,就這麼隨便找地方坐了下來,至於葛老道則充當起船夫。
月夜如鉤,烏篷船隨著河水輕響,化作內河之上一潛影,與月色的漣漪連成一線,慢慢得向前而去。
由於我們這次是準備的非常充分,早先的衛戾,還特意找過那湖畔的四個水口,所以我們這次進入那竹樓,並不是從木樓正門而進入,是直接從內河劃水進入那個湖。
隻是那湖水的水流,是從山上留下的,我們從內河進入的話,就是逆流而上,前行頗費周折,但即便是這樣,按照葛老道所言,還是要比從正門進入來的輕鬆。
出了竹林,進入那片湖水後,我們的行程,就要變得舒服多了,隻是湖麵上那股陰寒的水汽飄來,就算是躲在烏篷的我,還是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我們這次並沒有進入湖心,烏篷船直接是在那幢竹樓前,停泊了下來的。
在下船後,我環顧四周並沒有人在,有些不解的是,那竹樓台上的上影子戲,就像是自動播放一樣,即便眼下無人,其上的白幕,依舊有著曼妙的影子翻飛,隻不過缺了絲竹聲,在這樣安靜的環境看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嗬,別擔心,那就是幾個紙人而已。”衛戾似乎看出我有些擔心,在旁提醒了聲道:“放心吧,不還有我們麼?走!”
我點了點頭,沒在說話,接著,眾人就走上了那幢竹樓。
走近後,我算是看清了那白幕上黑影的情況,原來這所謂的影子戲,其實和皮影戲也差不了多少...
略微掃視幾眼,我就跟著衛戾他們進入了竹樓。
竹樓的裏麵,像是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一股子很濃重的黴味,不過這屋子是依湖而居,當是別有一番風味,內裏陳設也都是不同竹子所編製,看起來極其素雅。
我正四下打量,而衛戾,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咦”了聲,將手中的手電迅速向屋子東麵進入房子二樓的樓梯照去。
“咋了?”葛老道被衛戾這聲咦,給弄得有些蒙,轉過頭看去,發現什麼樓梯上並沒有什麼,就有些氣惱道:“我說衛戾,你他娘的發毛神經病啊,這上麵啥也沒有,你咦個屁啊!”
“我不是說上頭有什麼...”衛戾皺眉,將手電照向了竹樓階梯的邊角:“你自己看。”
竹樓因為很久沒有人來過,所以積攢了大量的灰塵,中間可能因為空氣,積攢會少些,加上上次衛戾他們來,已多出了不少腳印。
但出來衛戾他們上次的腳印外,階梯的兩邊一般都應該是堆滿厚厚的灰塵才是,可衛戾的手電,此刻所照的地方,正是靠向階梯扶手這麵的角落,按理說不會有人走那麼邊上才是。
但手電的光束,卻偏偏讓眾人看得很是清晰,那是一些腳印,而且都隻有半個,每過四格階梯,就會出現那麼一個,可以看出,這人極其小心,沿邊躍上去不說,落地更是非常的穩當,並且是墊著腳尖。
“這人的身手,簡直跟猴差不多了...”葛老道此刻看清後,皺眉歎氣道:“想不到現在的人,竟還有人練這飛簷走壁的攀牆工夫,難不成這是個賊?”
“不可能是賊,有這工夫,你去哪不比當賊強?”衛戾立刻否決葛老道的話,自己上前蹲下查看了起來。
至於王聰兒和我,兩人因為都是頭一遭來,不明白衛戾為何會如此在意和腳印,當即都站在一旁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