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理由很簡單，那就是氣味，黃桃兒先前就告訴過我，在我的身上，有著一股味道，這股味道跟我奶奶身上的味道有些接近，隻是我奶奶身上的那股味道很輕，幾乎很難讓人察覺到，而我身上的那股味道，非常明顯。
根據黃桃兒所說，奶奶是因為視線裏，看不見我，加上聞到了這股味道，才會露出這般驚恐，而並非是因為看不見我。
我驚訝得湊鼻子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發現並沒有什麼味道後，古怪得看向黃桃兒：“我怎麼聞不出來，你說的是什麼味道？”
“不知道...”黃桃兒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有點像沉香，但比那味道要厚重一些，相比檀香的話，又更加雅致，就像龍涎香那樣有些粘稠，跟麝香那樣刺鼻。”
黃桃兒所說的香，是四大名香，沉檀龍麝的基本香味特征，可我畢竟不是什麼懂得生活的人，在杭州的日子朝五晚九，哪有心情去了解這些。
“你...你說什麼呢？”我不解道：“你該不會是說，就是因為我身上這香味，才會讓我奶奶看不見我吧？”
“應該是這樣...”黃桃兒點頭：“你身上這味道，絕對有問題，你在想想看呢，到底是哪來的？”
黃桃兒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回想這幾天的經曆，要說遇到過很香的東西，那就隻有三次了，一次是落水時，裝滿酒的烏篷船，另一次是秦雪那缸洗澡水，而最後一次基本可以排除了，因為那缸洗澡水，我基本泡了沒多久就起來了，而且還在那衛生間裏弄死了兩個人。
所以要說這三次遇香中，最有可能造成我現在狀況的，那麼就應該是秦雪的那紅色洗澡水了。
我抿嘴看向黃桃兒：“我可能想起來了...”
黃桃兒聽到我說想起來，立刻就追問我這到底怎麼回事，而我因為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想問她了，便把事情全部說了出來，為了能夠讓事情更加清晰，我甚至把秦雪要剝我臉的事情，也一塊說了出來。
黃桃兒在聽完我所有的陳述後，蒼白的臉上，所現象出來的，就是怒容，是的，她非常的憤怒，要不是我拉著她，她現在恐怕已經衝出了黃家大宅，正在去秦雪家的路上。
“別拉著我！”黃桃兒氣得胸口起伏，怒瞪著我道：“她這是要脫你臉，你傻麼？還是說你是故意想讓她剝？”
我知道，秦雪的所為，已經觸及了黃桃兒的底線，但我說出全部真想的目的，並非是讓黃桃兒去找秦雪麻煩，而是要弄清淩天羽給秦雪那洗澡水的來曆，以及真正的用途。
“你聽我說，我現在全部都告訴你了，你覺得我會離開你麼？”我一把摁住黃桃兒的雙肩：“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你覺得我會騙你麼？”
黃桃兒眉頭緊鎖，雙肩緩慢起伏著，嘴裏喘著氣，良久後才白了我一眼：“你也不是個好東西，秦雪的事情都多久了，難道你就沒點數麼？”
“好了，不說這個...”
對於秦雪，我也不想說太多，因為連我自己也理不清，這該怎麼辦，所以隻能轉開話題道：“那紅色的洗澡水，你上次去看，有沒有發覺什麼？”
“沒有...”秦雪搖了搖頭，有些擔心地看向我：“我以為那水，就是給你泡藥澡什麼的，不過現在看來，那洗澡水裏的成分，跟你奶奶會變成這樣，是有一定關係的...”
我聞言，也不由的皺起眉頭了，的確，正如秦雪所言，那洗澡水既然跟我奶奶身上的味道有關，那麼就一定跟當年爺爺去汝陽有關，而同樣去過那地方的人，除了我爺爺和父親外，那就是淩天羽了。
我心裏有些後怕，看向黃桃兒不由地深吸了口氣：“你該不會是說...淩天羽從我奶奶變成這樣的地方，拿來了什麼，然後讓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