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少了那人,說實在的,這讓我的心情好了不是一點點,更是輕鬆了許多,在招呼秦雪奶奶他們入坐時,也就沒那麼大的壓力了。
作為黃家的主人,我座在中堂上座,等到周尚雅給幾個老太婆看茶後,才看向了秦雪奶奶。
按照村裏此刻的情況來說,鬼我們已經送走了,佘村接下來應該很太平才是,而且那個尖酸刻薄的張老太太也沒來,那麼依此推測,此次前來的這幫人,應該是道謝的。
隻是讓我有些不解的是,在我看向秦老太太的臉時,卻是發現她充滿了為難,眼神中跟帶著一絲暗示,似乎想告訴我做好準備。
見到這幕神情,我腦中一片疑惑,皺眉不解得想開口去問。
可還未能我將話說出口,在坐的那些老太婆中,就有人先開口道:“怎麼?黃家沒人了麼,咋還讓男人出來說話了?”
此話一出,廳堂上的幾個老太婆都紛紛對望了起來,隨即就有數個老太婆都點了點頭,跟著那老太婆開始擠兌我。
我被這麼一出,整得有些莫名奇妙,嘴巴張了半天,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在秦老太太看出了我的不適,對眾人擺了擺手:“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咱們來黃家,是來說事的,何必計較這些不是麼?”
“我說秦老太,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吧?”一個滿頭銀發,口中無牙的癟嘴老太說道:“我們來黃家,自然是說事的,難不成是來喝茶的麼?”
一聽這語氣,我就知道不對勁,偏頭看向周尚雅。
周尚雅應該是黃家門生裏,類似主管,在這些老太婆們走進來後,一直就站在我的身側,此刻見我看她,立刻會意得俯身在我耳邊道:“她們來,應該是跟那張老太婆有關係,今早雨欣沒去買菜,聽送菜的人說,昨天夜裏,那張老太婆死了?”
我愕然,本想再去問這是怎麼回事,可這時候中堂裏的老太婆,似乎對我和周尚雅兩人貼得太近,而感到有些不適,特別是那個癟嘴的老太婆,在這時竟說我和周尚雅兩人這樣親昵,怕是關係不一般芸芸之類的話,弄得那些老太婆看我眼光,都怪異之極。
“陳婆婆,我希望你把話說清楚點,我跟姑爺兩人清清白白,你這話不是汙蔑人麼?”
周尚雅與我想像中不一樣,是個外柔內烈的女人,此刻聞言,大有一副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跟你沒完的意思。
俗話說,人老成精,說得就是這幫子老太婆,周尚雅雖然一副不罷休的樣子,但那姓陳的癟嘴老太婆隻是冷笑了下,就沒在搭理,而是看向我,直奔話題道:“黃家姐妹不出來也罷,今天我就賣秦老婆子個麵子,也不扯別的,就問你們,張家老太婆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話,因為有周尚雅先前的提醒,我到沒有太多的驚訝,隻是在聽到這老太婆這麼問我時,讓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轉頭看向秦老太時,發現她正在給我使眼色。
但眼色畢竟是眼色,我並不能全部看懂,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隻能回道:“張老太婆不是昨天死的麼?跟黃家有什麼關係?”
此話一出,那陳婆婆就“咯咯”冷笑起來:“嗬,聽說黃家姐妹,昨日送鬼至今,都尚未恢複,你這消息還挺靈的麼?”
“你什麼意思?”麵對這陳老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直感覺比那張老太婆還惡心,不由火上心頭:“黃桃兒和黃雨欣都累趴下了,你扯雞毛鬼啊,誰有空理去理那張老太婆?”
“嗬...”陳老太婆依舊是那副惡心的笑容:“你說跟你黃家沒關係,那我倒要問問看,這佘村除了你黃家能有鬼符,還有別家會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