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出行,本來隻是想盡快回老家而已,結果卻成了這樣,或許正如史書中所說的那樣,黃桃兒就是個紅顏禍水吧...
“都把身份證給我拿出來!”眼鏡警察可能是因為我受傷,嗬斥時,並沒有麵對我,可真當所有人拿出身份證時,我和黃桃兒兩人就楞在了原地。
我是有身份證的,就算沒有,至少還記得身份證號碼,可黃桃兒就有些麻煩了,還差異得去問那警察:“額...什麼是身份證啊?”
我苦笑不已,加上手腕的劇痛,整張臉都扭曲了。
警察見我半天不拿身份證,自然就順理成章的帶我們下車,但古怪的是,他並沒有讓我們去公安局,而是上了警車。
要知道小鎮車站到掛著警徽的警察局,也就幾十米,抬頭就能看見,眼下讓我們上車,給人的感覺,就有那麼些古怪。
黃桃兒可能是因為沒坐過車,一下就鑽進了後座,東瞅瞅西望望的,還坐在上頭晃了晃,說句實在的,她現在給我的感覺,除了那張漂亮的臉,其實已跟黃雨欣沒多大的區別了。
“還站著幹嘛?”那眼鏡警察,在與來的兩個警察打了聲招呼後,就走到了我身後,指了指我的手腕:“你這樣不疼嗎?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聽到這話,我楞了下,感覺話裏沒問題,隨即也跟著坐上了車,剛坐下,一陣輕微的顫動,立刻讓我的手,傳來了鑽心的疼痛,讓我呲牙“哧”了起來。
眼睛警察在給我關上車門,就坐到了駕駛座上,發動汽車,隨即開出了小鎮。
路上我得知了這警察叫衛戾,一個比較少見的姓氏,這人給我的感覺很怪,雖然身穿一身警服,但談吐溫文而雅,跟他剛才一起來的那些警察,有著明顯的不同。
車子行至不久後,就到了大路,很快就進入了富陽地界。
但讓我不解的是,這人說是帶我去醫院,可路上也有遇到不少的衛生院,但衛戾的車,卻始終沒有停過,筆直的向前開著。
而這時候的我,手腕已青紫一片,整個骨頭斷裂的位置,堆積的淤血已讓手臂腫得跟小腿肚似的,別說黃桃兒看得滿臉憂愁,我連看都不敢去看了。
“那人的底子可不幹淨,就當買個教訓吧。”衛戾在將車開至接近杭州市郊的時候,一個急轉彎,卻繞到了出市的路上,隨即遞過來一個小木盒:“拿去吧,下次別在這麼莽莽撞撞的了。”
看到車子轉彎,繞過杭州市區,從繞城北路而行,我皺了下眉頭,這意思,在明確不過,根本就沒有進市區的意思,也就說,這人壓根沒想帶我們去醫院。
我沒有去接那個盒子,心裏頓時就慌亂了起來:“你要幹什麼?這是要帶我們去哪?”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衛戾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喃喃低吟了一段李商隱《夜雨寄北》後,就將小木盒丟給了黃桃兒:“給他吃下去吧。”
我愕然,混不知這人什麼意思,要說這詩句大致的話,其實指是問何時能與故友重聚的意思,可眼前之人我根本不認識,所以這詩句自然也就不可能是對我念的了。
至於這時黃桃兒,雖到了外麵,給人感覺有點像二愣子,但警覺心還是有的,在對方將木盒丟過來時,先看了我眼,才打開看了起來。
小木盒裏,是用佘村女人經常用的那種黑紙白字的符咒,就是眼下被擰得跟麻花似的,黃桃兒從木盒裏去出後符紙打開後,發現裏麵是一顆類似幹癟葡萄的物件。
但讓人奇怪的是,黃桃兒在看到這東西後,眼睛頓時一亮,急忙遞了過來,要我張嘴。
東西一湊近鼻前,頓時就傳來了一股腥臭,讓我不由露出了嫌棄的眼神,避開她的手:“拿開..這什麼玩意,這麼臭...”
見我張嘴,黃桃兒也沒解釋,趁機就往我嘴裏塞了進去,可能是怕我吐出來,即可就將那張精致的臉湊了過來,張嘴用自己的伸頭伸進我嘴裏,把那惡心的東西,往我嗓子裏舔。
而這樣一來,那東西我是想吐也吐不出來了,等到吞下後,我瞪了眼還滿臉笑意的黃桃兒:“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