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我引開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張虯臾替我接過話,看向了衛戾,嘿笑了聲:“看來當年你離開衛叔後,並沒有就此放棄啊,嗬,我說呢,你一個吃公家飯的人,幹嘛要往這種地方跑。”
這時的衛戾,臉上起了明顯的變化,應該是有些惱,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極力克製道:“關於我父親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張虯臾歎氣,聳了聳肩,看向我身旁的王聰兒和黃桃兒道:“小哥啊,這後麵的路,可不好走啊,你這拖家帶口的,能行嗎?“
通常來說,張虯臾這話,沒什麼毛病,女子嘛,都為柔弱,特別是貌美如花,亭亭玉立的,看著就讓人心動不已,想去嗬護,至於對方幾斤幾兩,放在通常女子比較的話,的確也是如此。
但話說回來,王聰兒和黃桃兒,的確是美人如玉,可怎奈這兩人卻不是什麼普通女子,一個身手了得,那工夫耍起來,還不一定見得葛老道差你,至於另一個,那就是黃桃兒,這是我的內人,在場的,要說最了解她的人,就該是我了,她有幾斤幾兩,我就不用細細說了吧?
巾幗自當不讓須眉,這是自古以來的老話,放在現如今也是如此,而張虯臾的話,恰恰的挑到了我眼前這兩位巾幗的逆鱗啊。
王聰兒還好說點,那畢竟是清朝人,男尊女卑已然習慣了,可黃桃兒那是佘村顯赫的人物,用句不中聽話講,外麵的世界跟佘村的世界比,那就是山高皇帝遠,上麵也管不到,而她黃桃兒恰恰就好比這皇帝。
久居高位,黃桃兒對待我,雖然並不怎麼表露那份高傲,可對待張虯臾就不一樣了。
“嗬,拖家帶口怎麼了?”黃桃兒低哼了聲:“按照此地陰煞格局,養煞之勢,若要出個玄魁或者是道魁,你覺得就算是不拖家帶口的,你我都能跑得了嗎?”
“呦嗬,這還是懂行的啊?”張虯臾被黃桃兒的一番話,給弄得一愣,顯得有些意外,看向我道:“這...你媳婦是幹什麼的啊?這...這道士會的東西,她咋也懂啊?唉...道姑啊?”
聽到這話,剛緊張起來的氣氛,頓時間就隨著王聰兒的“噗呲”一聲,變得蕩然無存了,而黃桃兒的臉,也一下就拉得比騾子還長了。
我身在一旁,作為黃桃兒的丈夫,講實在的,別人這麼說我媳婦,我理應該跳出來說張虯臾的,可能也是神經一直緊繃著,確實太想放鬆了吧,我並沒有去說張虯臾,就放任他胡亂猜測黃桃兒。
而作為當事人的黃桃兒,對於我的行為,自然是要特別照顧下的。
這不,還沒等我笑出聲,剛想去張虯臾話呢,就被黃桃兒一把掐在了腰上,剛恢複過來,就被來上這麼下,疼得我嗤牙咧嘴,卻硬是敢去說黃桃兒的不是。
黃桃兒對張虯臾翻了個白眼,皺眉怒目到:“你才是道姑呢!難道懂這個的,就隻有道觀裏天天焚香齋戒的人嘛?”
“這...那你也總不能說,大街上隨便逮個人就會吧?”張虯臾努了努自己的鼻子,又低聲喃喃了句:“再說了...我是男的,咋會是道姑呢...瞧你這大妹子挺漂亮的,咋連男女都不分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啊?”黃桃兒估計也是頭次碰到張虯臾這樣說話直來直去的人,被懟得一臉怒容,忍無可忍道:“我男女要你管了?你不是道姑,哼,那就是道士了,不光你是道士,你全家都是道士!”
“額...這你都知道啦啊?”張虯臾一臉錯愕,看向我道:“小哥啊,你啥時跟你媳婦說的啊?”
要說這時候,其實最尷尬的是我,一方麵對這張虯臾的好奇,一方麵對著黃桃兒的怒目圓睜...
最後,也確實是將持久了,我才苦笑著對黃桃兒道:“額...你沒說錯啊,人家確實是當時嘛,而且,他一家也是道士啊...”
“葛安鴻!”
......
鬧劇始終是要收場的,這雖然並非是有意而為,但也確實讓我得到了短暫的放鬆,在麵對黃桃兒的嗔怒時,更是突然有了種,活著...是真娘好的想法。
對於這次探索佘村陳家地下之事,其實最初的目的,到了現在,已經變得沒那麼重要了,因為整個佘村的地下,簡直可以說是另一個世界,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逃出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