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去過海邊,也不知道海風什麼樣子,或者是味道,但在我身旁的張虯臾不一樣,他是荊銜燭的二副,相信大多聽眾朋友都知道,大副是什麼職業,那就知道二副是什麼了,所以,張虯臾應該經常下海。
此刻見到透明牆後麵竟然是副景象,張虯臾臉上的神情一時間也變得有些呆滯,老半天後,才回過神來,向身後我們進來時的石壁看去。
“這...這他娘的,咋就到海邊了?”張虯臾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後,就開始摸起身後的岩壁,而他越摸則越是驚奇:“我操,這是一條死路,隻能進來不能出去!”
張虯臾的話,讓我聽得是一愣,急忙轉身去摸那堵岩壁,很快我也就跟著罵了出來:“這什麼鬼玩意,隻能進不能出,這是要我們困死在這麼?”
我的話,說得有些大聲,是故意說給張虯臾聽得,因為我想問他,荊銜燭讓我們進這不能出去碧遊之墟,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虯臾雖然看上去有些憨,但人不笨,聽到我的話後,略有尷尬,拍了下我的肩膀道:“嗨...沒事的,荊爺不是說了麼,隻要我們找得到截昕霖,這地方自然就能出去了。”
我聽這話,突然就有些憋氣,因為眼下的我們四麵環水,碧波蕩漾,任誰都能看出,我們是在一座孤島上,而在這樣的一座孤島上,我們又怎麼出去?
不過人到絕境,隻要有希望,自然就不會放過,任再大的事情,又怎麼能敵得過命大呢?
對於張虯臾說出截昕霖可能有出去的辦法,其實剛才我也有聽到荊銜燭的話,所以這時的我,也隻能壓製住內心的不滿道:“那你說說看,我們現在要去哪找截昕霖?”
一聽我話,張虯臾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因為對於當過野戰兵的他而言,追蹤並不是件難事。所以他在聞言後,立刻就開始查看去地麵上痕跡。
而於此同時,我突然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於我的身後,就是透明牆龜裂的那一幕。
“別看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
想著,我就立刻拽了張虯臾一把,隨即向一旁的林子裏竄去。
張虯臾可能也是發現了截昕霖的蹤跡,在我跑出沒幾步後,將我拉了回來,隨即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道:“嘖,你急什麼,我們得走這邊。”
我聞言,有些急躁,沒有多說就向張虯臾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通向島得更深處位置,而我們的眼前,則是茂密的植被,其內幽靜而昏暗,雖然有縷縷光電霧氣通過,但依舊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壓抑感。
“走吧...”張虯臾在我身旁推了我下,提醒道:“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個紮西已經把牆壁給搞裂了,說不定啥時候會跟進來呢,咱還是快點走吧。”
我剛才也是擔心這點,聽到張虯臾在這時提起,當然也就不在多說話了,立刻就先一步竄進了林子。
林子裏布滿了一層潮氣,我不知道這裏還屬不屬於地下,因為給我的感覺,這裏的就像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它有風,有水,有植被,還有山,至於生物麼,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這裏既然有植物,當然也就會有動物。
林裏的地麵上,布滿了一層厚厚得落葉,常年堆積已經腐爛,加上此地比較潮濕,一腳踩下去,就像踩進了冰冷的爛泥之中。
說句實在話,我是個農村孩子,也沒少在泥地裏走路,但在這樣的林子中行走,還是頭一遭。
張虯臾顯然有著老道經驗,他在前行時,撿來一根比較長的木棍,一邊前行,一邊對這地麵不停的將手中木棍插進落葉之中。
瞧見這情形,我自然好奇,聯想以前家裏收刀子打草驚蛇的事情,就問張虯臾是不是這個用意。
張虯臾笑笑,邊走之際告訴我,他的這一行為,的確有打草驚蛇的意思,但並完全是,因為一般越是很少有人踏足的地方,特別是這樣的落葉堆積的地方,其下早就已經腐爛成泥,而且多為鬆軟,表麵是看不出來的,可下麵其實有很多坑坑窪窪的地方,要是遇到小坑什麼的,那還好說,要是遇到類似池塘一樣的地方,那說不得,咱要是走在上麵,那就得陷進去,沒錯,張虯臾說的,就是沼澤。
我跟在其後聽著他地解釋,心裏也開始有些忐忑起來,索性就也撿了跟木棍,學著張虯臾的樣子,在地上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