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頓時就開始有些頭皮發麻起來,抬頭看向了眼前還在對我招手的紫色人影,對張虯臾問道:“你...你說會不會是仙人幹的?”
“我哪知道啊..."張虯臾一臉為難的說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轉頭對我道:“對了,你不是能看到那仙嗎?證明這仙是想讓你看到它,你可以嚐試著問問它看啊。”
我聞言,皺眉看了看勾手指的紫影,對張虯臾無奈道:“張哥啊...這仙就是一團霧氣,你確定他能說話嗎?而且它一直在跟我勾手指,我估計著,它是不是想叫我過去...?”
張虯臾聽到我這話,愕然了片刻,隨即看了看腳下的蟲子,又看向我道:“嗨...不是我說啊,你...你看這些蟲子呀,現在不是...那...那想上我們身都難麼?就更別說寄生了是吧?我估摸著啊,這仙應該是想對你傳達些什麼,應該不會害你的,有它在,你就放著膽子,過去一...下看看好了...”
說句實在話,張虯臾的語氣其實是很沒底的,我估計他這會,應該是想驗證下或者些其他什麼的吧,反正他說這話時,語氣不說,下意識的向我這挪動了半步,明顯就是像為什麼準備一樣。
我瞧著張虯臾本就憨厚臉上,卻是說出這麼讓人不爽的話,忍不住歪眉斜眼起來:“嘿,我說張哥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啊?既然有仙保護我,好像用不著你擔心吧?”
“唉...”張虯臾神色有些尷尬:“這...這仙歸仙,我畢竟受荊爺委托麼,要看好你個截昕霖的呀,萬一有個好歹呢,是吧?”
張虯臾這話,說得那的確是沒毛病,但他這時的神情,隻要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那就是他沒底,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得冒險,說明他也不知道那仙會不會保護我...
我苦笑,那紫色人影一直對我這麼勾手,長時間接觸,我自然也不會那麼害怕了,可腳下那蟲子,先不說有害沒害吧,就這數量,我想任憑是再大膽的人,心裏都會有些發毛吧?
張虯臾見我不說話,估計是也猜出我不敢了,就在旁說道:“額...小哥,你聽我說啊,我參軍那會,曾在西藏那麵駐紮過,聽到過許多事情,你要說讓我不信吧,我家世代都是道士,耳聽目染的,也沒少接觸,可那會我都當是跳大神的,還跟家裏鬧得挺那啥的,嘖,現在你說我也不小了,看得和經曆得也多了,也就明白多了,但你要說仙,那還真沒見過,就咱眼前這事來說吧,這蟲子突然被東西堵住了,要不是仙,我想也真沒什麼人可以了吧?“
話到此刻,張虯臾突然就停住了,而我則接著問道:“然後呢?”
“額...然後嘛...”張虯臾尷尬道:“然後就勞駕小哥走一趟了,不過你放心,就這幾步,我看著呢,隻要這蟲子一有要上你身的意思,我立馬拉你回來,你放一百個心好了...”
按說張虯臾的為人,應該是比較靠譜的,可不知為何,我突然就舉得他眼下說的話,非常之非常不靠譜...
轉頭再次瞟了一眼,那正在跟我勾手的紫色人影,我的內心,突然就產生一種悸動,其實不光是張虯臾,連我自己都對這個不停向我勾手指的紫影,有著一種莫名的好奇,因為這個人影,讓我感到異常的熟悉...
沉吟片刻,我最終還是答應了張虯臾的話,在其能夠確保我安全,並在我腰間係了個繩子後,我便走到了攔在我們和蠕蟲之間的那堵牆前。
麵對那些密密麻麻的蠕蟲,說不得我的心裏,還是有些發毛的,但既然決定要從這過去了,我自然也就抬起了頭,壓製住去看腳下的念頭,因為我可不想自己一慌神,整個人跌倒在蟲堆裏...
我轉頭對張虯臾示意了下,在看到對方捏了捏係在我腰間的繩子,並對我打了個“ok”的手勢後。我就後退了數步,幾步之距,放在沒練過的人身上那當然難,但我是個唱戲,打架可能不如葛老道或者荊銜燭他們,可這翻幾個跟鬥,就如同家常便飯了。
見到我的舉動,張虯臾起先沒看懂,但在我助翻幾個跟鬥後,他立刻就明白了,叫了聲“好”後,立刻鬆了鬆繩子,以免拽道我。
而我,則在這時,順利的躍進了那堵透明的牆裏,並且輕而易舉的落在了那歪斜著的石碑之上。
莫名的驚喜,讓我忍不住回頭想對張虯臾炫耀一下,可就在我剛一轉頭之際,竟發現那截捏在張虯臾手上的繩子,竟莫名奇妙的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