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斷陰陽(1)(2 / 2)

不得已之下,我隻能放下秦雪,用手推了推夢憐,卻沒想到她突然張開手臂一下掛在了我的脖子上,嗚咽了起來,弄得我推也不是,問也不是,隻能尷尬得看向秦雪:“她這是怎麼了啊?”

秦雪嫌棄地朝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啊,你要是個男人,就自覺點,別讓我來說你...”

我聞言,想嘀咕,可被秦雪瞪了一眼,也隻好閉嘴了,拍了拍纏在我脖子上夢憐肩膀:”額...那個...那個夢憐姑娘,你好了沒有啊,咱有事說事,沒事的話也好好說,你這樣我很難堪的...”

夢憐是個誘人的美女,此刻聽到我的話後,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摟得更緊,這不僅讓我感到有些意外,還讓秦雪臉,一下陰沉了下來。

而就在我愁眉苦笑,不知該如何之際,夢憐突然鬆開了一直摟著我的胳膊,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對我笑道:“剛才有些失態了,對了,我剛聽你們在陰陽道上講,你們都是會唱戲的是吧?”

說起唱戲,我想大家都應該還記得,我前頭說過夢憐唱《沉香亭》的事情吧?

要說夢憐是春秋時期的人,可那《沉香亭》的戲,卻是發明與唐朝,而且不是京戲,她若一步都沒邁出過這裏,卻又能懂得那曲子,這未免就有些太過離奇了吧?

我歎了口氣,看向秦雪,發現她也是一臉狐疑,在看向夢憐試探道:“你說的陰陽道,就是那條河吧?”

“不錯...一隔陰陽,一麵是我死國,一麵是通往地上的世界。”夢憐點頭,看向我秦雪:“你這話裏話外的,好像不是問這個吧?”

“是,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一個春秋時期的人,一步都沒離開過這,又怎麼會唱這《沉香亭》呢?”秦雪哼笑:“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楊貴妃是春秋時期的人吧?”

秦雪所言,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問題的關鍵,也正是大家一直以來懷疑夢憐的地方。

但對此,夢憐卻是顯得很詫異,看向秦雪“嘶”的聲,皺眉古怪道:“我學的啊,不行嗎?你們不都知道,在你們前麵來過一個戲子麼?我覺得好聽,當然就是跟她學的了,難道這也有問題?”

“...”

在夢憐說著話後,一陣良久的沉默,讓我和秦雪都傻楞楞看向了對方。

還真別說,夢憐唱的《沉香亭》那是別有一番風味的,跟咱們普通聽的不一樣,那唱腔可以說是帶著濃重的秦腔調,顯得很是古老,但是呢,那個唱詞和節奏,又來得特別的新穎,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而這感覺很好,很不錯,用當下的話講,那就是創新,又或者是獨創一派吧。

“你...跟人家學的?”

聽到這話,我和秦雪的臉上寫滿了各種難堪,因為在我們眼裏,夢憐會唱《沉香亭》,那是一定有什麼文章的,可現在聽到她那話,就不免讓人,感覺我們的懷疑,有些傻...

“嗬,這個戲曲,你們也會?”夢憐不解,似乎還沒有察覺問題的所在,而是接著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曲子裏的唐王...嗯...蠻像辛的,而那個楊玉環,則比較像她...”

話至一半,夢憐的神情,顯得有些沮喪,轉頭看向了那兩件戲袍,並且抬手去摩挲了一陣,接著又緩緩道:“辛很愛她,愛到忽略了身邊所有的人,包括他的地位,他的親人,以及他的所有,我在這,呆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為了能夠帶領這幫死國人,期間的痛苦...嗬...恐怕也隻有我自己知道了,隻是這些所有痛苦加在一起,都無法取代我對他的思念,我真很希望,自己就是她,能夠得到辛所有的愛...”

正所謂,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此言用在這時的夢憐身上,恐再合適不過了,能看得出來,夢憐其實是個多情的女子,苦守一個與辛的諾言,竟能長達千年之久,我想,這怎麼也可以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但感人歸感人,問題還得繞回來,夢憐的曲子雖然是跟那戲子學的,可那冰洞裏,那個跟她極其相似的鬼,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個問題,在這先保留,因為這個時候的夢憐,並沒有給我機會,讓我把問題就此攤開。

她很快在沮喪中,回過了神,轉頭看向我搖了搖頭自嘲道:“嗬,都忘了,叫你們上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看戲袍或是下頭風景的,我的目的啊,其實是你們看看這箱子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