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衛戾身前的老人,想必就是這二人口中的長輩。
我看著眼前老人,雖頭發斑白,但一雙眼睛清明可見,舉步之間神采奕奕,不由得轉頭看向了正背著木箱的衛戾。
“我爹是鍾氏正骨的傳人,放心好了。”見到我差異地目光,衛戾走上前幾步,將木箱放在茶幾道:“如果去醫院的話,還得開刀,兩周的話,你們肯定來不及...”
聽到這話,我和黃桃兒的眉頭相繼一緊,兩周時間,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非常隱晦的詞,而就是這個詞,也充分說明了我們身前這人對於我們的了解,絕非一般。
看到我們眉頭緊皺的樣,那老人以為我們不放心,笑嗬嗬得走了上來:“放心吧,小衛這孩子,難得回來一趟,你們既然是他朋友,還帶到家裏來,想必也是他的知己,老頭別的不敢說,你這手我今天就能給你弄好,兩月內不用力,往後就不會留下什麼禍根。”
我和黃桃兒聞言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但望著這慈眉善目的老人,半點看不出惡意,便都點了點頭。
老頭用剪刀將我衣服剪開後,上下打量了一圈,在其上摁了摁,見我沒法應,有些差異,隨即笑了出來,遞來一根竹棒:“咬著吧,等下可能還會更疼...”
我略一皺眉,接過後並沒有放進嘴裏,而是看向了老人身後一直盯著我手看的衛戾,原因很簡單,我的手在下車後,不疼了,能感覺到的就隻有冰涼,即便是現在被衛戾的爹這麼摁著,也沒有絲毫的感覺,至於為什麼,很容易聯想,多半跟那粒牛眼有關。
衛戾是在幫我,這點不難看出,他知道我和黃桃兒沒時間耽擱,也知道我的手必須馬上治療,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骨折不治,到時組織壞死,手就廢了,但治了的話,黃桃兒這麵又來不及,而他的行為,卻是恰到好處的幫了我們。
黃桃兒此刻也產生了懷疑,一雙美目在衛戾身上遊走,讓那鍾婷看了,立刻就產生了警覺,一把抱住了他哥的手臂,向黃桃兒投來了敵視的目光。
衛戾被那女孩一抱,立刻就皺起了眉毛,推開後摸了摸鍾婷的頭:“都多大了還這麼黏,以後嫁人了怎麼辦?”
看到這一幕,我無奈搖了搖頭,不難猜出,這鍾婷喜歡衛戾,而衛戾卻是半點沒有發現。
“小夥子啊,你這手,以前骨折過麼?”
衛戾的父親在查看我手之際,突然抬頭問了我這麼一句,讓我詫異得轉過了頭:“沒有啊,我以前是唱戲的,手臂脫臼過,但也不是這手啊...”
“脫臼?”老人在摸索了片刻後,搖了搖頭:“不對,脫臼是脫臼,你這手以前絕對骨折過,應該是去接重物所致。”
“沒有啊...”我還想去解釋。
但這時候的衛戾,急忙插口道:“爹,他是我同事,以前一次任務裏,他去接歹徒砸來的石頭,可能是那時候的後遺症。”
“那就對了...”衛戾父親點了點頭:“我摸著骨頭斷裂的受力點,應該是在掌心,而不是在手腕,應該是以前的舊傷,加上這次撞擊,才斷裂的。”
我和黃桃兒麵麵相覷,對望了一眼,相互之間的眼神,都流露著疑惑。
“哢嚓”
一陣讓人聽得有些渾身打顫的聲音,從我的手腕傳來,讓我都還沒來及去反應,直感覺自己肩膀上的肌肉一緊,再看去時手腕時,老人已小心將我的手臂,平放在了茶幾上。
“小夥子,挺有毅力的,我鍾建國,還是第一次見到接骨不吭聲的主。”老人起身驚訝的看了看我,隨笑著搖了搖頭,似有讚賞之意,隨即又從剛被衛戾放在一旁的木箱裏,取出了針灸,開始以針破皮,以灸拔出淤血。
“老人家,他才沒有你想得那麼硬氣呢。”黃桃兒在聽到鍾建國話時,撇了我一眼,隨即抿嘴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