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很久了。
我一個人坐著,什麼也不肯做,什麼也不想做。小的時候我與人誇耀,說自己從不怕做惡夢的,如若真是做了讓自己感到恐懼或不喜歡的夢,自己便可以控製夢境,或是隱身,或是飛離,或是直接將夢境轉移,眼前將會是另一個新的世界,一直相安無事。
在夢中,所會去一些地方,是我從未曾見過的,然而到了08年,去了終南山,經過渭源,才知這些地方山形地脈,原來曾是夢裏見到過的。
而現世之中,每有心願,凡心之所想,皆陰差陽錯地竟經得成。以至於自己講,後麵會遇到一個什麼樣的,發生什麼樣的事,也都發生了的。
我上課時與學生講以前發生的事,認識的人,講得愈多,便愈加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便在心底問,這些事是否真的發生過,我是否真的曾遇到過這個人?自己,頭腦中的故事、夢境,到底哪個才是真切的,哪個又是虛幻,無法分清。
08年,我一路西行,那些故事又再次跟隨我前後,然而故事中的年代、人物皆無處細考,我記得的事,並不一定是存在的,並不一定是真切的,隻記得這些故事與終南山有關,又如終南山的雲一般,盡是些虛無縹緲的來由,寫出來,留給世人做笑談。
或是,你也隻是在夢裏看到了這本書,看到了這些事,隻不過醒了後,還記得一些罷了。至於其中的一些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皆一笑便可,你當成小說來看這本書,莫問真假緣由,自然是最好的,若看到分明處,會意一笑,已是美好。
我仍然一個人坐著,什麼也不肯做,什麼也不想做,安安靜靜地度過這種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時光,如果後世有人,在終南山中遇到有人獨自觀看日出花落,那個人或許是我,然是又不是,又有什麼區別,隻不過多留下一些似真似假,似夢是幻的故事罷了.
誰在風中駐中,看得見前世恩怨
誰又無言落莫,念你笑語嫣然
你曾花開須臾,我自終南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