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種保鏢(1 / 2)

找不到女裝,男裝也湊合,隻要不要這麼引人注目就行。

蕭若脫下身上的衣服,口袋裏又摸到了那塊涼涼的玉塊,有些納悶,仍舊收了,將衣服撕開,防彈衣和手槍,卡賓槍什麼的裹起來,手摸到一瓶偽裝油,想起來這是隊友小陳的東西,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還給她。

腦海裏掠過父親總是不苟言笑的臉和媽媽一臉溫柔的笑容,她心裏有些黯然,自己在爆炸中消失,一般人都認為她是死了,也就是,成為了“烈士”。

他們能接受麼?

蕭若脫下身上的衣服,進到河水裏,現在在漢朝已經是初秋的天氣,水很冷,也隻能湊和,不洗總覺得不舒服,誰叫她身上一股野狗血的腥味。

抬眼看那邊,篝火還燃著,要護送那傻書生進洛陽城,今晚是免不得要露宿郊外了,她洗完了澡,上岸換上從司馬徽那兒要來的淡藍色袍子,漢服很簡單,琢磨一下就知道怎麼穿了,穿好後卻很好奇自己穿起來是什麼樣子。

她向水邊走近,襯著月亮往水裏看,除了帶著粼光的波紋隻有一個扭曲的倒影,沒鏡子真是不方便……

忽然想起自己出發執行任務之前拿著小陳的偽裝油玩,好像順手把一個小鏡子也放到包裏了,在衣服裏翻了一下,看到鏡子驀地感到一陣熟悉,隻是這鏡子還沒有巴掌大,根本照不到身上的衣服。

臉沒有在爆炸中受傷……還好。

把滿頭濕漉漉的頭發擰了擰,蕭若收好鏡子,拿起包裹往火堆邊走去。

……

看到蕭若從灌木後轉過來,司馬徽的臉上便有了異色,怔怔地打量著她。

一身的男裝看起來過於寬大,行走不便,有些滑稽,然而洗去了滿臉的塵土血汙,他才看清這個女子竟生的這般清麗,一頭烏發披散在後,膚色白皙剔透,眼眸幽深澄澈,眉目沉靜,從密林裏走來,倒真像是一口氣就能吹散的幽魂山魈,和剛才獨自對付一群野狗的彪悍形象判若兩人。

……

蕭若看見他麵色有異,自己打量了一下,除了衣服寬大了點並沒有任何異狀啊……她走進來,在火堆邊坐下,被水凍得通紅的手湊到火堆邊烤著,斜眼掃了司馬徽一眼,又問:“你帶了吃的嗎?”

她餓了……這個樹林白天有野狗,晚上還不知道會出來什麼野獸,萬一沒有體力很危險的。

怎奈司馬徽一臉詫異地看了她一會兒,囁嚅道:“小生原本以為今日就能到洛陽城,準備的幹糧已經吃盡了……”

蕭若盯著他看了半晌,搖頭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問:“你到底是怎麼活著走到這兒的?”

司馬徽麵色訥訥,不言語。

蕭若站起身,走到樹林裏……“姑娘去哪兒?”司馬徽忙問。

“找吃的。”蕭若頓了一下:“就在附近,你不要亂走,野獸畏火,不會輕易過來的。”

她走出沒兩步,看到下午被她一槍打死,現在正躺在草地上的野狗,野狗生就一副邋遢模樣,看起來有些倒胃口,隻是留它在這兒晚上隻怕會招來野獸,蕭若也不想再浪費子彈,就忍住惡心順手將它拖起來,走到火堆邊。

她小心地將手中包裹放得離火遠一些,蹲下身在裏麵翻出一把軍刀。

“還沒有請教姑娘姓名……”司馬徽遲疑著問。

“蕭若。”

司馬徽證了半晌,看她正在把一隻野狗大卸八塊,微皺了眉:“姑娘是洛陽人士?”

蕭若不假思索,順口編造:“我父母都是山上的獵戶,我從未下過山,對山下的情況不熟悉,還得靠你了。”

司馬徽目光一變,對這個女子的疑慮刹那間一掃而空——怪不得她的衣服如此奇怪,不通人情,不知世事,原來是從小沒有下過山的人,心裏微起憐意,輕聲問道:“那……姑娘的父母……”

“走了。”蕭若神色黯淡,停住了手裏的動作。

想家是有點,更多的是做給水鏡先生看,不知道自己這點把戲瞞不瞞得過心如明鏡的司馬徽。

顯然蕭若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司馬徽根本沒懷疑,此刻臉上滿是哀傷憐憫之色,看樣子蕭若要是再裝一下,他寧肯把剩下的一半錢都拿出來!

“恕小生冒昧了……”司馬徽把那個“走”理解成了去世,沒有再問。

蕭若此刻抬頭看了看他的包裹,心裏思量還有沒有需要的東西,可以一起在這個傻書生這兒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