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是:隻願意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賢,是:那個最愛的人的名字。明明說好了一生不分離,恩愛到白頭。明明山盟海誓的兩個人,最後卻恨著對方。今天媽媽再次問我要選擇她還是跟爸爸時,我逃了,逃出那個不能稱為家的地方。
一個人在街上溜達,天灰灰的,就想我的心情。想到這裏我不由得一笑。現在的我到底想什麼了,像不像一個失戀的人那種生無可戀的頹廢。不自覺地咧開嘴角。皮膚涼涼的,原來雨落下來了,一點點一滴滴,像似憐憫更像嘲笑。雨水劃過臉,帶著溫度就像淡淡的淚水,一滴一滴又回到他們原先的同伴中,卻不知是否能融進去。我像鬼魂似的遊走在街上,所有的人都變得透明,所有的聲音都回歸寂靜,安靜得好像全世界隻剩下我自己一個。
我滑坐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冰涼包圍著我,我緊抱著自己,用盡所有的力氣。身體好像回暖了,出太陽了嗎?我抬起頭看見的是想融雪後的暖陽般的笑臉。暖陽笑著說:“下雨啦,沒傘嗎?”會消失嗎?這樣是溫暖?她看著女孩呆呆的樣子,隻是笑了笑。他把傘塞進女孩的手中:“不要再淋雨啦。”我看著他離去,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中。沒有了嗎,他是天使嗎,那是夢嗎?我低下頭,一把藍色的傘。不是夢。那一年他救贖了我,那一年我16歲。
“遲到了,我不吃早餐了,媽,我去上學啦,再見。”我邊跑邊喝著牛奶,趕死了。我,孟離賢,今年19歲,今天是我上大學的第一天。我爸爸媽媽三年前離了婚,現在的我跟媽媽住。我沒有偶像,也沒有什麼特別愛好,隻有一個深深眷戀的天使。我樣子非常一般,所以時時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個大美人和萬人迷的孩子。
天啊,是那麼藍,水啊,是那麼清,空氣啊,是那麼甜。一切本來非常美好,a大也那麼美好,如果,如果沒有那個比惡魔還惡劣的變態出現。今天隻是參觀校園,不幸中的萬幸,雖然我遲到了。很快地我跟一個叫李甜的女孩混熟了,說真的,甜甜可是一個大美人。我對著她都覺得心動。
“哇,你看,那是張維耶,好幸運啊,今天能見到他。”“好帥啊,他要是能看看我就好了。”歡呼聲,抽氣聲,此起彼伏。騷動一大片。我跳,我跳,啥啊?我什麼都看不見,隻看得見黑壓壓的人頭。我轉頭更甜甜抱怨:“什麼嘛,幹嘛啊。”我看見她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怎麼啦,你中暑了嗎,臉怎麼這麼紅?”我捉著甜甜東摸摸係摸摸。“沒有了啦,隻是~~隻是優點熱而已。”“你知道那些人怎麼了嗎?好奇怪啊,莫非有什麼大明星來我們學校拍戲不成?”甜甜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你不知道嗎,你來這所學校難道不是為了他嗎?”我搔了搔頭,我該知道什麼嗎?“他啊,張維啊,你真的不知道啊,他是我們學校的校草耶,他如太陽神般的身材,刀削般的麵孔,深邃的眼神,立體的五官,天才般的頭腦,他,簡直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甜甜說的時候,兩隻玉般的小手激動地扭在一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有著一個個心形。哇,原來漫畫不是騙人的。“有這麼完美的人嗎,說不準你們隻是被他的外表騙了,其實他隻是個草包。”一陣殺人的眼光向我射來,我明明很小聲啊,這些都是什麼人啊。鬼啊,我抱頭蹲下,“不要打人啊,大家都是文明人啊。”誰要打你啊,學妹?”低沉充滿磁性的男聲傳來,我不自覺地抬起頭,哇,美男啊!眼前的人身後閃著金光,一頭柔順的黑得發亮的及腰長發被他束在身後,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眼睛,美麗的眼睛閃著光芒,那是戲謔的光芒。我突然驚醒,急忙跳了起來。“看夠了嗎,學妹,我這樣的草包也讓你看那麼久,你也被我的外表欺騙了嗎?”淡淡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笑。"哼,我才不會上當。”我看見了,他眼睛裏那一閃即逝的邪氣。我高高地抬起頭,轉身就走。我感覺到身後那道強烈的眼光。這天終於過去啦。
“啊,我要遲到啦,媽,你幹嘛不叫我嘛!”我飛快地刷牙,洗臉,穿衣。我大跨步地跳下樓梯。張維,這個名字突然浮現在腦海。事情發生的原因就是這樣,就這樣,我從樓上滾了下去,摔了個狗吃屎。“你幹嘛呢?”媽媽聞聲而至。媽媽看著我的眼光雖然是擔憂的,可她的臉上分明就帶著笑容。“要笑就笑,哼!”“你這孩子,快起來,不是說上學要遲到了嗎?”媽媽扶著我起來。對,遲到了。“我不吃早餐了。”我飛奔出門,我終於在點名之溜進了課室的門。
好不容易下課了,我拉著想走的甜甜“還有可嗎?你急急忙忙要去哪裏啊?”甜甜結結巴巴地說:“我、、有事。”“哦。”我看著她走出課室,她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__^*)嘻嘻……俺要跟去看看。那個人誰啊,被樹擋住了,我矮著身子悄悄地走過去。他,張維。等我反應過來隻看見甜甜跑著離開,貌似閃著淚光。“看夠了嗎?”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你管得著嗎,”他眼中閃著我熟悉的戲謔光芒:“你以為你是我的誰,你要關我的事嗎,莫非你對我有意思?”他靠近了我,臉上掛著輕浮的笑容,可那笑容卻沒到達他眼底。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個平凡的女孩,她十分平凡,但她總可以吸引自己的眼光,為什麼呢,新鮮嗎?應該是因為新鮮。我對他拋了個自以為十分嬌媚的媚眼,看到他眼中一閃即逝的笑意。“那個,我真對你有意思啊,我發現我好喜歡你哦。”才怪,一個變態。驚訝自他眼中溜過,隨即恢複。“哦?”“對、、、”過來啊,笨蛋。“啪!”一聲響起。女孩腳底抹油地跑掉,隻留下一個手撫著臉,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