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處不起飛1(1 / 2)

代序

賀愛忠

人生之路

捧讀肖毅彪——我姐夫這本近20萬字的紀實報告文學集子,我不禁為姐夫感到高興。因為這本書,凝聚了姐夫十多來的艱辛和汗水。當姐夫提出要我為他作序時,我不是不樂意,隻是覺得這厚重的文學書集,應該由他那個文學圈子裏的名人名家來為他作序。為此,我還特意為他聯係了曾經共過事的國家一級作家、詩人駱曉戈教授,她痛快地答應了。但姐夫說,駱教授有駱教授的工作,很忙,別去麻煩人家了。文章不是非要靠借助名人的名氣來出名的,不然的話,自己去找著名作家譚談和肖育軒,他們也會作序的。

姐夫說,你比他們對我更了解,就隨便寫幾句吧!

我想,就寫寫姐夫走過的人生之路吧!

姐夫是20世紀60年代中期出生的人,在湖南省婁底市婁星區雙江鄉長大,那是一個偏僻的山區鄉,對那地方我是很熟悉的,因為我也是在那個鄉長大的人。姐夫的家就在這個偏僻鄉最偏僻的一個叫企石的山旮旯裏。其實,姐夫的出生地並不在這個地方,而是在離這個山村好幾十裏的漣源市仙洞鄉雷鳴村。雷鳴村是一個交通便利,地域很不錯的地方,因這地方要搞建設。在那極左的年代裏,因姐夫的祖母是富農成分(那時他的祖父已經去世),於是,不分全家大小(當時姐夫還未滿四歲),全部被遷徙到了企石村。那時的企石很窮,四麵環山,不通公路,山路崎嶇,且糧食奇缺,有時為碾一擔米,要挑著穀子走好十幾裏的山路。姐夫說,他幾乎是吃著紅薯和紅薯米長大的。那時姐夫家6口人:祖母、父母、他本人、一個正在讀書還未成年的哥哥和一個妹妹。幸好,姐夫的父親在邵陽工作,全家幾口人就指靠他父親那點工資,投資給生產隊來換回一年的口糧。家庭的貧困,從小就培養了姐夫的自食其力,吃苦耐勞精神。讀小學時,他每天放學後,就跟著大人到當地一個叫烏雲山的炭山挑煤,送到十幾裏路遠的一個燒石灰的地方,以此換幾個腳力錢,為家庭減輕經濟負擔。讀高中時,他又常常利用星期天或節假日,挑壇貨翻山越嶺到離家幾十裏路遠的寧鄉縣田坪等地販賣。有時為了賣完貨,要搞到很晚才能回家。這對於一個十三四歲,還未成年的少年來說,在夜深人靜時,要翻越洪家大山,摸黑走在那荒無人煙的山間小道上,那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姐夫說,生活的艱苦並不可怕,怕的是處處受人歧視。當時的企石對姐夫全家來說是人生地不熟,加上祖母成分的原因,自然免不了要受到一些人的歧視,甚至欺負。

苦難能磨煉人的意誌,逆境使人變得堅強。姐夫在企石度過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高中畢業後不久,他應征入伍到了廣西桂林的一個野戰部隊。在部隊,他頑強好學,刻苦訓練,嚴格要求,他先後在部隊種過田,搞過炊事,幹過飼養員,當過班長,他幹一行,愛一行,處處贏得了部隊首長的好評。在他不到20歲那年,就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85年,中越邊境戰事不斷。這年的2月至5月,姐夫所在的連隊奉命堅守在中越邊境的前沿陣地——廣西龍州靠茅山某高地。他們白天要麵對越軍的炮擊,夜晚要防備特工偷襲,風餐露宿,一呆就是兩個多月。在這血與火的戰場上,姐夫表現出了一位革命軍人的機智、勇敢,不畏艱險,不怕犧牲的英雄風範,榮立戰功。

複員後,他被安排進了湖南省汽車製造廠。在工廠,他幹過車工、焊工、搞過經濟民警,從事過老幹工作、工會工作和黨政工作。他退伍不褪色,從不居功自傲,始終保持軍人本色,多次被工廠評為先進。

從1991年開始,姐夫把大量的業餘時間用在寫作上,開始了他的文學創作道路。當時,姐夫的工廠辦了《湖汽建設報》,他便嚐試著給這張廠報投稿,編輯發現了姐夫的潛力,對他給予扶植,一再鼓勵他寫稿。不久,姐夫的文章被相繼出現在《邵陽日報》、《中國汽車報》、《機電日報》、《廠長經理日報》、《汕頭特區晚報》、《風神》等一些報刊上。姐夫曾對我說過,當時他寫稿純屬是一種業餘愛好,沒有把它當作一種謀生的手段。因為那時的“湖汽”,可謂如日中天,躋身全國500強。身處在這樣一個令人滿意而又自豪的工廠裏,姐夫當時完全沒有必要去為自己考慮今後的生活問題,他甚至還把在婁底教書,已有一級教師職稱的我姐姐,調到了他的工廠改行做了會計。但是,事物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不到幾年,工廠出現大滑坡,一年不如一年,下崗的職工是一茬接一茬。麵對這種境況,心善的姐夫不忍心看到同事們下崗時的那種焦慮心情,而提出了自願下崗的請求。下了崗,姐姐的那幾百元錢,遠遠不可能滿足家庭經濟的需要。尋找工作便成了姐夫的工作,但他最終選擇了從文,這條路對姐夫來說,卻是走得異常的艱辛,這在他的自述體文章——《人生何處不起飛》裏已有詳細敘述,在此不再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