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朱祐樘拿過岸邊放著的折扇,在這炎熱的七月裏,因為想著遠方的那個人已踏上回程,心中竟不自覺有些忐忑與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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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宿在這裏的驛站。”
蕭敬戴珊在前頭一話,眾人紛紛駐足停蹄。李慕兒忍不住問道:“驄哥哥,已經到哪裏了?”
馬驄剛下馬,左右手簽過自己和李慕兒的馬,一麵道:“還早呢,這才剛進河南不到一半路程。”
河南。穿過整個河南,便可以抵達京師,快了。
“怎麼了?”
李慕兒回神,才現馬驄將手心攤於她麵前,正等著她下馬。她忙隨意掩飾道:“哦,沒什麼,這裏應該離留都很近吧?”
“留都?”馬驄疑惑,“嗯,確實很近,往東再行幾十裏,便可進入留都地界。怎麼了?”
留都——南京,曾經的都城。李慕兒搖頭下馬,感慨道:“沒事,我隻是在想,遷都北京之前,那裏一定也是個繁華之境。”
“那是自然。”蕭敬此時正巧走了過來,微笑著拍了拍馬驄的肩膀,又上下打量了李慕兒一番,道:“今心情好些了?”
“蕭敬,連你都看出來了,看來我須得好好藏著自己的情緒才行。”
“無妨,等回了京,自然就好了。”
他話裏有話,得李慕兒差點臉紅。三人閑談著,一同走進了驛站。
前幾沒有經過驛站,隻好包下客棧住宿,店員們見有官有囚的,人人都是近而遠之的模樣。在這驛站則不同,當差的官兵對她們極為熱情。將荊王等囚犯好好安頓後,幾人亦喝了杯好酒,享受了頓大餐。
酒隻喝到微醺,待得夜深人靜,李慕兒獨宿一室,卻平白開始頭暈眼花起來。
難不成自己許久不喝酒,酒量差成這樣?
還是,那酒有問題?
沒理由啊,錦衣衛何其警覺,押送犯人的過程中,飲食都是經過銀針試毒的,今日也定不例外。
直覺告訴她,這股疲乏感並不是個好現象。她勉力撐起了身子,希望讓自己清醒過來,並找到馬驄。
視線掃向門口時,卻不經意瞥見了桌上燃著的熏香。
香裏有鬼!
李慕兒剛意識到這一點,外麵已經響起了兵器相接的聲音。看來果真是有人來劫那落魄王爺了!
可既然能將藥下在熏香裏,想必已經控製了這個驛館,為何還會有如此劇烈的打鬥聲?
馬驄他們晚上喝了不少,難道一個個的都沒事?
李慕兒趕緊掙紮著起身,往門口走去。門剛被打開,馬驄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一把將她護住。
他手腳利落的樣子,哪像中了迷藥?
“驄哥哥……你們沒有……”
“嗯。”馬驄似乎料到她要問什麼,還未等她話音落下,便接口道。
“這是為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