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撤的差不多了,圍觀的群眾也幾乎散淨了,還剩幾個歇出病來得“閑人”翹著腦袋往裏瞅,還有膽大的竟然向守在路口的武警打聽,看能不能打聽點實惠的信息,當聽到別人說:“聽說了嗎,今天……”的時候好顯擺一下。其實最有資格顯擺的是垃圾場的廠長,他的底盤他做主,可是他寧願去醫院住上兩個月也不願要這個顯擺的機會,李廠長說:“前天有個中年人說用五萬塊錢在25號承包垃圾場一天,三萬我都有的賺為什麼不租給他那?”在原本是他的辦公室裏李廠長正接受第三次審訊。
“你租給他的時候就沒問問他用來做什麼嗎?”王金祝問。
“我真的不知道會死人啊,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說什麼也不租給他。長官我可是土生土長的老保定老實人,犯法的事我可從來沒做過,那些錢我也不要了,怎麼處置隨你們便,不不我是說錢,你們一定要相信我與這間事無關。”
“相信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人是從你這裏炸死的,找不出真凶你怎麼也脫不了幹係!你再好好回憶回憶看能不能提供些線索。”
“我都給另一位長官說了兩遍了,那個人長相很普通,就是他現在站在大街上我都不一定能認出來,今天早上我和廠裏的員工把幾間著緊的房子一鎖就出去了,十點來鍾我們還一起到“富而康”吃了點東西,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哦,我已經找過他們了,你隻要說出今天你們都是吃的些什麼我就保釋你,小劉給他張紙,讓他慢慢寫,看看他們吃的菜是不是一樣的。”王金祝笑著對另一位警察說。
李廠長原本急的通紅的臉一下變的煞白,由於走的匆忙他們隻互相叮囑說在哪裏吃飯,至於吃的是什麼那有時間說。“王警官你老人家明簽啊我真的不知道會有這件事發生,上午我們沒去‘富而康’,而是去了‘今生緣’,你老人家不知道我李保林是個倒插門怎敢好意思說去了那個地方,的確是租場子的人出得錢,他說讓我們在外麵遊蕩不好意思,特意在那裏給我們準備了酒席,當然還有幾個女人。”
王金祝一拍桌子罵道:“你他媽的不是說再沒見過那個人嗎?”
“是沒見過啊,今天上午他打電話過來的,打的是我辦公室的座機,就是你前邊的那個電話。我去查下,上麵有來電顯示的。”
王金祝讓他走上前來,李廠長小心翼翼的調出電話,“這是用垃圾廠附近的ip電話打的。”王金祝肯定的說。又轉身對李廠長說:“這片辦公區從今天起封鎖了,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看還有沒有什麼遺忘的地方,找不出證據你別想脫掉幹係。”
垃圾場共留下八個人做審訊的王金祝和警員小劉,四個人負責周圍的防護工作,兩個人在萬局長的監督下繼續清理著現場,還有一個就是我們的小馬哥,他正在從事一項十分特殊的任務——幫萬局長拿水杯,隻見他一手拿著萬局長約莫二百毫升的水杯,一手拿著萬局長的電話,還不時的透過玻璃向王金祝擠眼睛,昨天還是通緝犯今天就跟著公安局的局長幹了,讓他怎麼能不開心,你管是幹什麼工作那,勞動者最光榮嗎,不是說隻有社會分工的不同,沒有社會地位的區別嗎。按照王金祝的說法還是應該先把他關進去,省得在這添亂,怎麼說現在他也是通緝犯,傳出去不太好。好在他隻是提個建議,最後還得萬局長拍板,馬哥的那些事李神警已經告訴他了,所以萬局長讓他跟在身邊也是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