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童奎是京城的富商,名下擁有多家商號、銀號、布莊、船隻---可謂是富可敵國,不管是商道、官道乃至平民百姓,說起童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童家雖然富裕,但從不以富欺人,經常在青黃不接之時接濟貧困的老百姓,這便更深得老百姓的愛戴。童奎年輕之時闖蕩江湖,練就一身好武藝,有著狹義心腸,雖退出江湖多年,成為地地道道的經商之人,但也並非與江湖朋友斷的江湖義氣,因不記尖江湖義氣,在生意場上也得江湖朋友的多方照料,使他得在生意道上一帆風順。
童靜遠遠便聽到童奎的聲音,心裏一一陣膽怯,雖深知莊主對其是百般疼愛,但對她的嚴厲整個莊內之人無不知,她一邊脫掉身上的外衣,一邊朝臥床奔去,並在心裏反得地說著:“慘了,慘了,這回去死定了。”因過於匆忙的緊張,不是被補袖子纏住自己的手臂,就是不斷踩到自己的長裙,一不小心便重重摔在地上。
“靜兒----”童奎雖年過五十,但步履如風,瞬間便出現在童靜的閨房門外。這急壞了站在門外的丫環,“糟了,糟了,小姐怎麼還不回來,這下要穿幫了,怎麼辦,怎麼辦?”她看上去十五六歲,穿著一套鵝黃色衣飾,不停在門前走來走去,她一見童奎,便嚇得臉色慘白,額角很快滲出汗來,突然聽到屋裏‘咚’的一聲,這一聲響也使她放下心來,小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秋菊?”
“是,莊主。”
“你很熱嘛,頭都冒出汁來?”童奎用懷疑的眼神問。
“熱?熱?是、是、是的莊主,天氣真熱。”她低著頭不敢看童奎的眼睛。
“小姐呢,小姐起來了嗎?”童奎抬手準備推門而入。
“小姐---”被稱著秋菊的丫頭一聽提到小姐,便大聲地朝屋裏喊,“小姐,莊主來看你了。”
童奎瞪了一眼秋菊,用手指了指,每天早上這個時候,他都會準時出現在女兒的閨房之中,一日來查視,二也是種疼愛,童靜可以說他晚年所得,所以百般疼愛,再說這童靜,生得何其標致,她完全繼承了喬楚楚的美貌,眉目如畫,肌膚勝雪,也就是所謂的麗質天成。喬楚楚,童家莊的莊主夫人,童靜的母親,她溫良賢淑,有著菩尚心腸,這裏的平日百姓都稱她為喬娘娘。
“小姐是不是又溜出去玩了?”童奎的聲音嚴厲,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走進屋裏,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半晌說不出許,秋菊見他驚呆的樣子,心裏一陣害怕,心想難道小姐不在屋裏,她不由也朝屋裏看去,這一看也讓她驚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並立即朝屋裏奔去。
“小姐、小姐、快醒醒,快醒醒,你怎麼睡地上了。”屋裏,童靜和衣睡在床塌下,一條腿半搭在床沿上。
童靜聽到耳邊有聲音叫她,便睜開眼,用手揉揉,半醒半夢地喊了一聲,“爹?”
“靜兒,你怎麼?”童奎一見此狀便哭笑不得,“你看你,這成何體統,這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怎麼連個覺也不會睡?秋菊,還不快扶小姐起來。”
“小姐,起來吧。”秋菊將童靜扶起來,退身出去為其打水梳妝。
“爹,你怎麼這麼早,我還要睡覺?是不是娘又找人來教我什麼女兒,爹爹---”童靜走到童奎身邊,搖了搖他的手臂撒起嬌來,這是她慣用的伎倆,“靜兒不要學什麼女紅,靜兒想跟爹爹一起闖江湖,陪爹爹一起走南闖北。”
“胡鬧,那有女孩子家的到處東奔西走,拋頭露麵,那是男人的事。”童奎假裝生氣的樣子說道,“現在抓緊時間跟你娘學女紅,學點女兒家的事,這才是正事。”
“爹爹----童飛可以與你天涯海角到處闖蕩,為什麼女兒不可以。”童靜感到心裏無比的委屈。
她將童奎扶到座位上坐下來,想再說點什麼時秋菊端了水進來,“小姐,你先洗洗臉吧。”
童靜走過去低頭用手捧了一把水就往臉上抹,看得童奎在一旁不停地搖頭,“你就不能有個女兒家的樣,這那像是我童家莊的千斤大小姐,唉----”他哀聲歎氣,“這個樣子,若是以後到了婆家,婆家人的該說我童奎教女無方呀。”
“爹爹,你怕別人說你教女無方,那就不要把女兒嫁出去嘛。”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說到嫁,爹得告訴你一件事情,一會兒,我就要去與你哥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