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陽光,已無夏季那般炙熱磨人,每當縷縷陽光投擲到身上,總會讓人感到絲絲溫暖,微風劃過時,一股清涼之感襲遍全身,舒爽中帶著些許莫名的悲涼……
天空中突然撲起一群飛鳥,似是受到什麼驚嚇向四周散去,那處地方,一座高峰筆直屹立,直插雲霄。如若放到別處,這座山峰也確實夠險峻了,然而在這龐大的蠻荒之中,卻又顯得平淡無奇,毫無鶴立雞群的優越感。可是今日,這座山峰卻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山頂之上地勢平坦開闊,麵積頗大,此時卻已是人滿為患了。山體中央,一個巨大的黑洞浮現在眾人麵前,黑洞中濃密的黑氣彌漫而出,各路上千號人馬一個個盯著它,不時還議論著什麼。
“聽說了嗎?一個月前,兩隻紫府境蠻獸再此激戰,失手砸出了一個大坑,可誰想這大坑之下竟連接著一處地洞。事後一群傭兵進入其中查看,進去的時候一百多人,出來的時候卻隻剩下零星幾人。不過,據說這幾人在黑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一舉突破凝元境,成為了紫府境高手,風頭一時無兩啊!”
“可不是嘛!真特麼好運。此事傳到了天荒城城主耳中,後來派人過來查勘,發現這竟是一處秘藏,聽說還是五百年前萬象境強者所留下的。那幾人因為膽小,不敢深入,隻在這秘藏邊緣處徘徊,可想而知,這秘境深處必有寶物。”
“也不盡然,聽說終歸是聽說,我觀這秘境入口魔氣四溢,此間必有大凶之物,我等還是小心為上,等待天荒城城主前來,撈口湯喝就算了,別到時候把小命都給弄丟了。”
聽到此話,先前說話那人哈哈一笑,對此人說到:“兄台此言差矣,邪族已在五百年前那一戰,盡數被剿滅,殘餘的魔黨不足為慮。更何況這秘藏,乃是五百年前萬象境強者所留,依我看必是哪位前輩在當年一戰中耗盡真元,將某個邪族鎮壓至此。可也因此力竭,弄得個身死道消的地步,所以才不得不留下一座秘藏於此處,以免一脈傳承毀於一旦。”
那人聽到此話,不置可否的搖頭苦笑。
“話雖如此,可邪族太過詭異,五百年前那一戰,我等雖無緣參與,可根據記載可知,那是何等的慘烈悲壯。當初邪族差點就毀了整個隕星大陸,不知多少大能和絕世強者的隕落,才換回五百年的安寧。所以我等還是不可輕視邪族,一切小心行事總是沒錯的。”
此言一出,幾人紛紛點頭讚同,畢竟邪族確實太過可怕。
“咱們也不必再此杞人憂天了,修煉一途,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從起初的鍛體境到凝元,紫府,神海三境,再者萬象以及之上的大能強者,非大毅力,大機緣者不可攀登巔峰。邪族縱然可怕,但是如果我們連這點,都不敢爭,又何談成就武道巔峰?再說了,我們就一些小人物,邪族之事用不著我們操心,就算操心也沒用。咱們還是想想如何獲得更多好處才是硬道理。”
聞言,眾人哈哈大笑,可不是嘛?他們操心有何用?能力有多大,就操多大的心,好高騖遠可不是正道。
正在此時,一道鷹鳴聲傳來,抬頭望去,天邊一個黑點越來越近,仔細一看,竟是一頭鷹首獅身的蠻獸,足有四五米長,其上一個中年男子站立不動,他身著一件青袍,一頭長發整整齊齊束起,濃眉大眼,一張標準的國字臉上滿是滄桑之感。眨眼間,那頭蠻獸已臨近山頂,停在半空中俯視著眾人。
“快看,那是獅駝鷲鷹,此人莫非就是十玄域轄下天荒城城主林傲?”
“不錯,正是林城主,那頭獅駝鷲鷹乃是上古血脈,有神海初期的實力,在整個南玄域都是不可多得的坐騎,方圓千裏還沒聽說過,除了林傲之外,還有誰擁有獅駝鷲鷹這等強大的蠻獸坐騎。”
聽著地下眾人的議論,林傲絲毫不為所動,眼光死死的盯著那秘境入口,時而皺眉,時而舒展,似是沒有進入其中的打算,弄得眾人莫名難測。少傾,林傲終於有所動作,隻見他低頭望向眾人,打量了許久。猛一刹那,林傲的眼光停住了,隨其目光所及之處望去,一道儒生打扮的青年男子進入眼眸。那儒生白衣著體,頭上頂著一頂冠帽,清秀的臉龐,還帶著幾分風流小生之貌,他搖動著手中折扇,看著林傲笑了笑,旋即輕輕一步踏出,然而他前腳還未落地,整個人卻已消失不見,下一刻已然出現在半空之中,與林傲平身而立。林傲見狀,眼神一眯,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