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一邊笑著,一邊往拿出簡陋的屋子走。在遠處看,這所茅草屋就看著挺簡陋,進了看更是覺得簡陋。星宇敲敲門,隻覺得門都快到了。直到屋子裏有一聲年邁卻十分渾厚有力的聲音回答到,星宇才相信這屋子主人的,畢竟它和後麵那些整齊排列的弟子房比起來實在格格不入。
一位皮膚黝黑的,滿頭白發,留著長須的老者從屋內走了出來。說起這位老者,看著都覺得很健壯結實,讓人不禁從心底裏產生一種應該尊敬的感覺。他的腰杆挺直,走步穩健,目光更是炯炯有神,和剛才那年輕的小向導一比,星宇隻覺得那是個病秧子了。
“你們?”那老者看了兩人一眼便說道:“來找活的?”
“誒?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們還沒說啊。”
“哈哈哈哈哈,這倒不難,帶著劍,雖然看起來清瘦,但呼吸卻很均勻,不過穿的倒不怎麼樣。一看就是行走江湖沒錢了,想來打工賺些銀子花花。”
“那……那我們要是壞人呢?比如,額想偷東西來踩點什麼的?”
“哼哼!你這小娃娃雖然說話不注意禮貌,但卻很真,你們的眼睛裏沒什麼雜質,證明你們的心還挺幹淨。所以你們當不成壞人,至少現在當不成。如何?老婦回答的可讓你們滿意。”那老者很和藹的帶著半開玩笑的神情問道。
“哇——!”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讚歎著,頓時從他們的眼中散發出來崇拜的目光。
“好了,閑話不多說。我們武館前些日子是貼了告示要找人手。讓我看看……”說著他拿出一張紙來仔細查看:“現在,我們還缺個普通廚子,卻雜役,卻陪練。陪練的薪水最高,夥夫次之,雜役最低。你們想看看做哪個?”
“陪練?那是什麼?”
“說白了,就是挨打的,那些武師教功夫的時候,總得給人演示,這個時候就是陪練上場的時候了,主動挨打,給學生門看看這招數是怎麼用的。還有就是給弟子們當對手,跟他們打實戰,不過嘛,人家自然可以跟你來真的,你卻不能跟他們來真的,所以還是挨打。”
“啊?為什麼不能來真的?”
“這個也簡單,因為人家是學生,而且是交了錢的學生。若是讓他們不高興,長此以往武館的生意就難做了。”
“竟然還能這樣,這也能學真東西?”
“哼哼哼!你這小娃娃倒也真有趣,挺對老夫性子。罷了,現在談這些都沒有意義,說說你們想做什麼吧?”
“我做雜役,我可懶得去挨那些笨蛋的打!”星宇有點生氣的說到。
“那,你呢?想好了嗎?”
老者看向一旁沉默的天淩,不過天淩似乎不太敢和他對視,低下頭輕聲說道:“我,我可以做廚子,我很會做菜的,真的。”
“哎呦!老夫眼拙了,這我倒沒看出來。”老者眯著眼睛微笑的。
“真,真的!”好像是被觸及到什麼不能忍的事了似的,天淩抬起頭焦急的肯定到,和那老者對視了兩秒鍾後,再次低下了頭。
“好吧。”老者,從懷中掏出幾張紙,又拿出一隻毛筆在嘴裏舔了舔,熟練地寫著什麼,半晌又繼續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在這上麵簽字畫押就可以了。我估計你們並非想幹的長久,所以你們隻是我們武館的幫工,工錢每日一結算。雜役每日二兩銀子。”
“二、二、二、二兩!?”星宇沒什麼反應,他已經簽上字畫上押了,天淩卻嚇到了等著老者交給自己的那張單子。
“廚子每日五兩。”
“什麼!?”天淩難以相信的喊道,他從沒想過有什麼工作竟然可以賺這麼多錢:“那陪練呢?豈不十兩?”
“那倒不是,是二十兩。”老者平靜的說到。
“…………”天淩差點昏過去。
“哈哈哈哈,你這膽小的小娃娃倒也是有趣。”看著天淩顫抖著簽字畫押完畢,繼續說道:“好了,隨老夫來吧,帶你們去住的地方,再給你們說說規矩。看在老夫挺喜歡你們這倆小孩的份上,工錢就從今天算好了。對了,老夫張喜慶,是這紅蓮武館的管家,掌管著武館除教學外的一切事宜,之後你們的工作就是由我來安排的,你們可以直接叫我張管家。”
“管,管家?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隻是個家丁而已。”
“家丁嗎?也不算錯,不過就是家丁的頭罷了。”
張管家微笑著帶著兩個少年向著廚房走去,開始了兩人的家丁生涯……
想什麼呢?隻是暫時而已……
就在這天夜半,平靜的鳴沙鎮外,海浪輕輕的拍打著沙灘,反倒顯得周圍更加寂靜了。然而,夜色下的這片寂靜中,從一棵樹下的枯井裏,隱約傳來了一聲小女孩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