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曼菲士率人急趕而至。“凱羅爾!你沒事吧?”他直奔到凱羅爾身邊,凱羅爾撲到曼菲士懷裏:“曼菲士,是路卡他……如果不是路卡,恐怕我……”
曼菲士一邊安撫驚魂未定的凱羅爾,一邊由衷地對路卡說:“路卡,過去我錯怪你,這次多謝你了。”
路卡匍匐在地,行禮道:“是王妃有恩於我,我這樣做是應該的。”
伊姆霍德布檢查了屍體,判斷道:“嗯,他們是下埃及的使者,嗯,而且是神殿的使者呀。”
曼菲士臉色變得鐵青:“不準你們胡說!王姐絕不會派人來暗殺凱羅爾的。你們這麼胡說,王姐聽到一定會生氣的。我不準你們侮辱王姐!”
凱羅爾心裏明白是愛西絲所為,她對曼菲士的袒護卻毫不介意,她發現曼菲士其實很善良,那麼信任愛西絲女王,但是,事實上……唉,再怎麼樣,他們都是姐弟。
曼菲士一把摟過凱羅爾,緊緊地把她貼在自己懷裏不放,生怕稍一鬆手,凱羅爾便一去不回:“我的凱羅爾,幸好你平安無事。”
他又對大家大聲說:“誰敢暗殺凱羅爾,下次讓我抓到,格殺勿論!”
凱羅爾感動了:曼菲士!我屬於你,我永遠都屬於你!每次伏在你的胸前,我就沒有任何不安,我願用我的生命來愛你!
心意相通的兩人,就這麼長久地、熱切地相擁在一起。愛的光輝,輕柔地照耀在這一對相愛的人身上。
路卡在一旁,心焦如焚:伊茲密王子到底在做什麼?他應該早就來到此才是。他再不來,尼羅河女兒就是曼菲士的了。
而外頭,刺客的同夥放出飛鴿,把信息帶給愛西絲女王:“暗殺尼羅河女兒失敗,請發出指示如何阻止婚禮。”
這時,伊茲密王子穿過阿拉伯大沙漠後,正經過下埃及的澗道。這個澗道是兩個峭直的懸崖之間的一條狹窄險道,抬頭看,除了高聳入雲的兩麵峭壁,就隻見細細的一線天了,異常險峻,大有“一天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平常連獵人也不太敢穿過。但是,他們為了趕路,不惜鋌而冒險,他們斷想不到在高崖之巔,埋伏著一個下埃及兵團。
猛地,一個眼尖的士兵看到了崖頂上鬼鬼祟祟的人影,心知不妙,大喊:“啊,上頭!王子殿下!啊,有人在上麵!有巨岩落下來了!”
然而來不及了,埃及兵已經堵住前途後路,一個個準備多時的千斤巨石被推下懸崖,直砸澗道,“轟隆轟隆——”毫無其它出路的澗道瞬時成了可怕的死亡之路。
伊茲密苦苦閃避,設法與部下一起躲在一旁,無奈猛虎難勝群猴,被一哄而上的下埃及士兵逮住了。伊茲密身負重傷,心痛莫名,一口鮮血噴將出來:“天不助我,何其不幸!”
愛西絲得知在澗道抓到比泰多的伊茲密王子,喜上心頭,即去地牢探視情況,她還不甚明白:伊茲密王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所為何事呢?
她去地牢一探究竟,看到牢中人雖遭遇不測之難卻鎮定自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伊茲密王子,什麼風把您吹來埃及?堂堂一個王子殿下,怎麼被關在地牢呢?”
伊茲密怒而不語,愛西絲繼續冷言冷語:“英勇一世,糊塗一時,想不到您也有今日,姑且念我們有一麵之緣,我會派人把您的屍體送回比泰多的。您認命吧!”
說著,愛西絲揮起利劍,對著伊茲密直刺過去,伊茲密本能地用手一擋,利劍深深刺入他的手腕,殷紅的血迅速地滲出來,部下們又驚又恐:“住手!”
但是,伊茲密卻麵不改色,冷靜地說:“要宰,要割,隨你!愛西絲女王!”
愛西絲揚起滴血的利劍,讚道:“嘿嘿,真不愧為一代英雄。”她依舊笑容滿麵,“比泰多一直是埃及的眼中釘,今日我要為埃及除害。”
忽然有人來報:“女王陛下!從上埃及來的飛鴿傳書!”
愛西絲撇下伊茲密,一心撲在信上,看罷臉色驟變:“什麼,暗殺凱羅爾失敗!曼菲士執意娶凱羅爾為妻!”
她氣急敗壞地把信搓成一團:“這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把自己人一手創出來的天下,雙手拱讓給凱羅爾呢?”
她斜著眼掃視了一下靜坐等死的伊茲密王子,眼裏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伊茲密王子,我們來一次合作怎麼樣?今天我放了您,但我要向比泰多借一萬兵力!由您帶他們去攻打上埃及。否則,就把您的屍體送回比泰多。要生?要死?你自己選擇吧!”
伊茲密猜出了端倪:原來,他們姐弟內哄?凱羅爾一直被尊奉為尼羅河女神的女兒,和曼菲士結婚後,她就取得一半的王位繼承權。如此,我如果把曼菲士殺了,再脅迫愛西絲女王,把下埃及的王權交出,那整個埃及就是我的了。
他不禁哈哈大笑,暗喜:“埃及有內亂,曼菲士,你盡管舉行婚禮吧!哈……等你們新婚之夜時,我再把尼羅河女兒搶過來!”
這時宰相府邸,傳來了一聲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