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莫語趴在桌子上順利地吐出她今早的第三十八次哀歎。
昨天的事情她到現在還在苦惱,不過這也不得不讓她苦惱。現在她已經無法繼續裝下去了,可是他們的情意,她要怎麼辦呢?
如今欠下了他們的情,她又怎麼還得起!要是家裏那幾個老頭子在就好了。
莫語撥弄著額前的發絲,思緒開始飄蕩。
還真是想念家裏的那四個老頭子了,嗯,還有白友哲。以前他們在的時候總嫌他們吵,現在……
她的眼眶蒙上了灰灰的哀傷,幾欲奪眶而出。
一旁的梨兒擔心地靠近,"姐姐,你怎麼了?"
莫語眉心輕擰,無可奈何地又是一迭迭的輕歎,"我有些想念我父親和叔伯們了。"
"姐姐的父親和叔伯們?"
"是啊,"莫語不禁嘴角上揚,轉頭看向梨兒,她的眉間是化不開的笑意,"四個童心未泯,似乎比我還小的老頑童!"
"他們四兄弟啊,老大是賭癡,我父親,老二是武癡,老三是食癡,老四是醫癡。原本他們四個都是不婚主義者,可是後來我父親破例了,這才有了我。"
說到這裏,莫語嗬嗬地笑開了,"而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大伯收養了比我大2歲的白友哲。那家夥還成了我父親的弟子,我的師兄。"
莫語流露出幸福讓梨兒很開心,自從她父親死後就沒怎麼見莫語開心的樣子了,梨兒很開心地微笑傾聽著,"為什麼他不姓白?"
"因為白友哲的父親白初是我父親他們的至交,後來白初夫婦死於以外之後,大伯就收養了他,而且告訴他關於他父母的一切,讓他仍跟他父親的姓。"
莫語的語氣輕輕地,就似一縷輕煙,飄飄然的,帶著她的想念回到從前。
"他待我就像親妹妹一樣,"莫語的眼中有幸福的光芒在跳躍,"不過他倒是被我欺負得挺慘的,不知道沒有了我,他是不是……"
莫語猛地停住了,一時間一陣沉默。
許久,梨兒吞吞吐吐地開口,"姐姐的家真好……姐姐……我……我能到你家去嗎?"
"唉!"莫語走到梨兒身邊,輕輕地刮了一下梨兒的鼻子,"傻丫頭,我家不就是你家嗎?隻不過現在我也回不去了。"
"為什麼?"梨兒有些落寞,心疼地看著又陷於哀傷之中的莫語。
莫語淡擰的眉心有著幽幽的哀怨,"因為它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刻,梨兒抱住了莫語,莫語沉默了,梨兒也不再問了,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停住了。
屋外,淒寒的北風恣意地狂吹著;屋內,兩個有著同樣的孤獨的心靈在彼此緊緊依靠著。
--------------我是可愛的分隔線---------------
莫語動作迅速地飛針走線著,梨兒在一旁按莫語教的方法算起帳。
"姐姐,你到底在做什麼啊?"梨兒擱下筆,興致勃勃地湊近,"雖說姐姐你是開衣店的,可我也沒有看見過你拿針線的。"
莫語莞爾,拿過剪刀,結束了最後一針,仔細地端看著,"好了!"
"這是什麼?"梨兒好奇地拿過莫語手中的護腕,當看到護腕上精致的圖案時,她雙眼發亮。
"這鷹繡得真是栩栩如生啊!"
莫語伸了一下懶腰,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雙眼,笑了笑,"這個護腕可不是隻有那鷹有看頭而已!"
"那還有什麼?"梨兒看了看手中的護腕,仔細地上下觀察。
"就是……"
"語兒!"上官玄逸興衝衝地走了進來,他的雙眼裏滿是笑意。
莫語唇角一勾,將護腕遞給他,"禮物雖輕,可意思是到了。"
"呀!還真謝謝你了!"上官玄逸笑嗬嗬地接過護腕,愛不釋手地仔細端看起來。
"你看出什麼了嗎?"莫語雙眼含笑地看著他,她倒想看看他能不能看出來。
上官玄逸將護腕翻到背麵,有些疑惑地看著莫語,"這東西的質地很奇怪,我說不出,你就被賣關子了,就說吧!"
"這兩個護腕是用質地柔軟,有彈性,強韌性的料子做的,在裏麵還縫有軟護甲,這個是可以護住經常會受傷的腕關節,也可以避刀傷,劍傷。"
莫語解釋著,臉上一直掛著笑。這種料子也可以說是她的一個收獲,這種料子在現代可是少之又少。
看著莫語的笑容,上官玄逸也笑了起來,"我看這還不止吧。"
說著,上官玄逸把護腕從裏麵翻過來,前麵和背麵一照看,裏子前後麵也各繡了兩隻鷹,隻不過外麵的料子上繡的是展翅高飛的鷹,而裏子的兩隻是棲息的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