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歐陽珝淵那如沐春風的聲線又傳了過來:“如果你願意幫我看著她,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一把,那是再好不過的!”本是想告訴子郝玥瀾的身份,但她走前又不讓說,自己又不想總是瞞著好友,想想子郝也不笨,就讓他自己去發現吧!
“成!看這時間,若是她直奔城外,怕是已經出城了。那丫頭在京城估計也沒地兒待,現在就出發的話,最遲明天上午就能追上吧!”墨子郝抬頭望天分析時局,在他看來,兄弟的妹妹那就是自己的妹妹,當然要盡自己的全力去幫助保護。更何況那丫頭自小便膽小的很,雖聽珝淵說蛻變了不少,但跟隨一個人十五年的性格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幫著點兒也好。
“嗯!”如沐春風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堅定,正如那墨玉般溫潤的眸子,荊棘那個注視著那個狂傲不羈的人越出窗外,向城門的方向飛馳。
……
雞鳴響,朝陽亮,天破曉,人茫茫。
郊外,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但……
“令狐言逸!”一聲怒喝非常煞風景的響徹雲霄,隻見一身著火紅張揚男裝之女怒瞪桃花眼,齜牙咧嘴,單手叉腰呃,一手指著站在一旁的俊美男子,呈凶神惡煞狀,猙獰的麵容中透著幾分殺意,周圍更是黑氣彌漫,魔息盎然,如同地獄修羅出世,殺天滅地。
“你——特——麼——的——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兒!”風流紈絝的聲線中隱隱有磨牙聲傳來,仿佛麵前之人罪無可赦,罪該萬死,千刀萬剮不足以謝罪!
一旁的沐風流著大滴的汗水,默默的站著,看著如今凶悍的主子,實在是無法想象那次主子與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一起出門,又失蹤了幾天才一身傷的回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主子變得如此睿智,冷靜,開朗且……咳咳,凶悍。
其實也沒有什麼。昨夜走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時候,那個什麼襲月太子說走累了,準備休息一會兒,於是三個人就在樹上一直睡到了天亮。他們落腳的是一顆很大的千年老榕樹,似乎也是主子與那襲月太子原本相約大戰的樹。原本她與主子在一根枝上,而那襲月太子在另一根枝上,但不知為何,一早醒來,自己就和那襲月太子換了個位置,他倒與主子睡在了一根樹枝上,還靠在一起。男女授受不親,這位太子殿下也是過分,但這四個月以來,主子對所有事總是波瀾不驚的,現在這麼大的反應真是……
令狐言逸點漆般邪肆的眸子閃爍著笑意。不知為什麼,他總是想捉弄麵前的女子,看著她這副炸毛、凶悍的樣子,心裏就覺得十分有趣。
果然,有些人在高興的時候總會說一些遭人討厭的賤話來惹別人生氣:“解釋個什麼?有些事情,想做就做了唄!”與期待著十足的無所謂,這更是讓莫玥瀾火上澆油!
“嗬!嗬!”很重的兩聲冷笑,“那麼太子殿下,本莊主想問一問,你對所有的女子都是這麼親近麼?”也非她的思想和古人一樣,隻是在殺手界縱橫了那麼多年,從沒有男子敢如此冒犯她,就是上來握個手也是戰戰兢兢的,更別提是未經允許與她睡得這麼近了!因此,莫玥瀾此刻的反應堪比一頭被人摸了屁股的老虎,頭上冒著明顯的火氣。
見她如此生氣,令狐言逸平生第一次露出了一種諂媚的笑容:“呃,隻是對你如此!”說完,他自己也愣了一愣,自己不是素來不近女色麼?隻要其他女子稍稍靠近就覺得十分反感,為何現在卻主動對眼前女子親近?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