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丈夫們的心變異的問題
張記書
世上的事情真日怪,國家越提倡和諧社會,可有的家庭偏偏不和諧。古城市和平街道辦事處管轄的家和小區,近期男人變心的越來越多,離婚率越來越高,鬧得整個小區烏煙瘴氣。
為此,辦事處主任,飯吃不香,覺睡不好。他琢磨了一禮拜,終於琢磨出了個道道:他到宏達心理谘詢處谘詢後,決定由心理醫生出麵,利用特殊儀器,對小區目前尚完整的家庭男人,進行抽樣檢查。找出結症後,再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抽樣檢查的三個男人,得出的結果是:
張男人的心完全變黑。且黑得像墨汁,油光發亮的。
王男人的心完全變黃。且黃得像五月成熟的麥黃杏兒,黃液欲滴。
李男人心的完全變歪。心尖歪得幾乎要鑽出胸膛。
有比較才能有鑒別。為此,特從路對麵住房低檔的仁和小區抽來一個趙男人,也進行了檢查。結果,趙男人的心十分正常。心的顏色紅撲撲的,像一顆成熟的桃子,人見人愛。
接下來,甄主任請來了晚報記者,並邀來四個男人的妻子,做調查采訪。主題是:男人的心變異,固然內因是起主要作用的,但外因也不能忽視。
記者問張太太:你丈夫是幹什麼的?他的心變黑,你是否有所察覺?
張太太答:我男人是稅務局局長。
開始可不是這樣的。他當股長時心眼並不壞,還知道關心我。後來當了副科長、科長,就有所變化了。尤其當了局長,官升脾氣長,對我不客氣,對外人也擺個臭架子!
再後來,開始收別人的禮了。從煙酒到人民幣,再到黃貨。開始收的禮,他不往家裏交,我知道後,就給他鬧,他才不斷把一部分拿回家。
有的人把禮送到了家,開始我不敢要,後來一想,不要白不要。男人敢收,我怕什麼?大不了記下送禮人的名字和要辦得事兒,吹吹枕頭風。
從此,我們的家就不得安寧啦!雖然有了錢,家庭並不幸福。反而常常為錢幹仗。我懷疑他偷偷留個小金庫,定是為了背著我幹那見不得人的勾當。
當然,我也怕他哪一天翻了船,住了局子,我可怎麼過呀!
記者問王太太:你丈夫是幹什麼的?他的心是如何變黃的?
王太太答:我丈夫是文化局局長。
我們是大學時的同學。說真個的,在大學時,他就要摸樣有摸樣,要才華有才華。暗戀和追求他的女同學還真不知有多少。要不是我棋高一招,一掃女孩子的羞澀,提前向他獻出了處女寶,後又看得緊,不定被誰搶了去呢!畢業後,他分配到文化局,我分配到文化局的下屬單位文化館。
他開始也不怎麼花花,有賊心沒賊膽。後來當上領導,就有些變了。文化局管著劇團、歌舞廳,常常有打扮妖冶的女人,以談工作為名,到他辦公室賣弄風騷。並且,他以工作忙,或出差為理由,常常晚回家,或者不回家。有一次他真的出差了,我以找東西的名義,讓秘書打開他的辦公室,意外發現廢紙簍裏有數個用過的安全套。他出差回來後,為了給他麵子,我以婉轉的口吻提醒他注意,別出什麼問題。他口裏說不會的,可到底還是出了問題。一個從外地要來劇團唱坤角的小狐狸精,他為她的調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事後,她卻纏住了他。年前,她為他懷了孕,她逼著我與他離婚。我就是不離,並且還到市領導那兒,揭露他們的流氓行為。為此,他由正局降為副局,工資也降了一級。
我們婚雖沒離,可已是貌合神離。誰見了誰,都是吃冰棍屙冰棍——沒化(話)啦!
你說這日子該如何過呀!
記者問李太太:你丈夫是幹什麼的?他是如何有外心的?
李太太答:我那老東西是個體老板,千萬元戶。
我們也是同學。不過不是大學同學,是高中同學。我們都沒考上大學,高中畢業就一塊到城裏打拚。由擺地攤到租房賣衣服,再到開發房地產。擺地攤時,我是老板,又是老板娘,裏裏外外全依仗著我支撐,就發了些小財。後覺得擺地攤太辛苦,就利用這些錢做本,開始賣衣服。後來就發了些中財。又覺得賣衣服也不容易,幹這行的人太多,費力不討好,就利用這些款,又貸了一筆款,開始搞房地產。
搞房地產以來,他主外管理全麵,我主內管理管賬目。後來,他就看我不順眼啦!他大權獨攬,小權也不分散。明著賬目我管,暗裏他架空我,又弄了一本賬。並且找了個剛大學畢業的女學生管著。我知道後,與他打得你死我活,他卻狡辯,說我沒知識沒文化,要大發展,隻有要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才能管理好。確實,大學生把賬管好了,可把老東西連心帶人和錢也一塊兒管好了。你說這叫啥事兒,我們並沒離婚,他們卻不明不白地在外麵生了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