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幾人到達梵英城已是三日後,隔天晚上就是花燈會了。阿漠他倆跟著陸玨進了上好的客棧穆樂閣,洗洗弄弄後阿漠想著叫上阿哥和陸玨出去轉轉,結果去了君離房間和陸玨房間發現兩人都睡的死死的,阿漠無奈隻好自己出去轉了。
走在街上發現不少好玩的東西,正走著卻被人攔了下來,她感覺頭上有烏鴉飛過,這種小說裏才有的當街被調戲的戲碼竟然讓她給遇到了,她心想等會定揍的讓你親娘都不認識你。
攔他的是四個大漢,三個挺強壯,一個稍微瘦弱些,瘦弱些的笑的有些贏蕩道:“姑娘一個人啊,不如去哥幾個家中坐會?”不待阿漠回答就上手準備拉她胳膊,阿漠轉身閃開狡黠一笑開口道:“你們要是打得過我我就和你們走。”
“好,哥哥們會下手輕……”正說著就被一個清脆磁性的聲音打斷“六爺我難得出來逛逛,竟讓我遇到這等調戲良家婦女的戲…的事,六爺我必須得管管。”說著用眼神示意身邊的人,不一會幾個大漢就貴地求饒。
阿漠忽然樂了,說書的果然沒騙人,一般這樣當街調戲的戲碼都會有個英雄出來救場,現在她不就遇到了,阿漠抬頭看了看來救自己這英雄,年紀和她差不多大,唇紅齒白,頭發束起,一身錦衣華服,看起來是個英俊公子哥,那公子哥抬頭和阿漠目光相對,然會對著她傻傻一笑,阿漠忽然覺得這叫小六爺的蠻可愛,正在這時那小六爺走了過來,雙手抱胸對阿漠開口道:“你真美,難怪會被調戲,今天啊,幸好你遇到我了。”
阿漠來了玩心,看著小六爺用嬌滴滴的聲音開口道:“奴家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奴家願對公子以名相報。”說著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那小六爺後退一步驚恐的看著阿漠,阿漠看她那反應頓時忍不住的哈哈笑出了聲。
正在這時那四個跪在地下的大漢中的一個開口道:“公子饒命,我等知一時起了色心,求公子饒了我們啊。”說著其他幾人也開口不斷求饒。
小六爺依舊雙手抱胸對阿漠道:“他們調戲的是你不是我,你說饒不饒他們?”
阿漠看著跪著的幾人,蠻同情他們的,想調戲人還沒調戲到就被抓了,於是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們道:“那我就發發善心吧,你們四個人彼此各揍一拳,嗯…要打在臉上,誰打的輕了,我就讓剩下幾個人都打他。”然後又拍了拍手雲淡風輕的笑道:“好了,打吧。”
不一會四人抬起頭來,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阿漠看後默默來了一句:“哇,你們還真下狠收手啊。”
地下幾個人“……”,小六爺也抽了抽嘴角,心想這女子還真惡劣,以後誰要娶了她可就到了八輩子黴了。
四個大漢走後,周圍的人也散了,阿漠算了算時辰阿哥他們也該醒了,就轉身準備離開,剛走兩步就被那小六爺追了上來“我剛救了你,你怎麼不道句謝就走。”
阿漠聳聳鼻子,一臉不以為然:“嗯…謝啦,其實我應付的來。”
小六爺哈哈一笑:“我可是難得發次善心的,看你穿的不錯應該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子女,說說名字沒準我知道呢。”
阿漠回頭看了一眼,撇撇嘴,接著明眸一轉:“不告訴你。”
“你…我可是人人敬仰的六爺。”
阿漠刮刮臉,做了個鬼臉給他:“小六子。”說完便轉身走了,留了小六爺傻站了半天。
回去後君離陸玨果然醒了,阿漠鄙視道:“再睡下去你們兩個就睡傻了。”之後三人吃了飯。第二天晚上也就是花燈會那晚,幾人一同出去,街上熱鬧非凡,各種叫賣的小攤,賣花燈的,猜字謎的,賣麵具的,應有盡有。
幾人去猜字謎,陸玨贏了花燈送了阿漠,路過賣花燈的小攤,君離和陸玨準備再買兩盞,阿漠就外麵等他們,結果因為人太多被人群衝散,無奈阿漠隻好拿著花燈先去放了,一路走到夢蓮湖,看到湖邊已經有不少男男女女在放,阿漠也走過去點了花燈,輕輕地往湖中央推去,轉身看到沿湖邊不遠處聚了很多人,像是搭了什麼擂台,阿漠便提腳向那邊走去,想著那邊熱鬧阿哥他們一會應該也會過去。
人群中央搭了台階,台階逐漸沒入湖中,台階上一些舞女正聞音起舞,兩側幾名女子正在撫琴,阿漠忽然想起以前在峽穀師娘教她跳舞的場景,不由笑出了聲,也來了興致,便側頭聞向身邊男子這是什麼人搭的舞台,那男子呆了片刻忙對阿漠道這是如月樓(青樓)為那樓中頭牌姑娘所搭。
阿漠明眸轉了轉,便往那台子後麵走去,走過去阿漠對著那老嬤嬤狡黠一笑道:“嬤嬤可是為了捧紅這樓中頭牌?”不等搭話阿漠又道:“若我替這姑娘上去如何?”
那老嬤嬤看向眼前女子,白衣曳地,臉上幾分靈動幾分俏皮,堪稱絕色,比之頭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終究是久經江湖的人,開口一針見血:“姑娘有何目的?”
阿漠聳聳肩手裏把玩著自己的頭發隨意開口道:“我沒什麼目的,就是一時來了興致,所得錢財我一份不要。”
那老嬤嬤深深的看著阿漠,阿漠也任她打量,半晌說道:“好,不過姑娘得帶上麵紗。”
阿漠輕輕一笑,聲音如潺潺流水清脆入耳,“這是自然。”
阿漠腳尖輕點,飛至台階與湖水交合處,帶起圈圈波浪,出塵如仙,長長的黑發在風中淩亂飛舞,腳尖再一點,人已立於湖水之上,惹的下麵人驚叫連連,正在這時,三名男子正走在月蓮湖邊,聽到不遠處不停有驚叫聲,便抬步走去。阿漠立於湖水之上,玉手揮舞,兩條白色綢帶輕揚而出,激打在水麵,引的無數花燈圈圈蕩開,綢帶揚起,顆顆水珠均勻落下,燈光相應,美得奪目,三名男子眼中都已浮上驚豔之色,四皇子喃呢:“是她”,“四哥也認得她?”小六爺開口道,旁邊的君灝不解的問:“怎麼你二人認識這女子?”
小六爺一臉自豪的開口道:“嘿嘿,那是,我可救過她的命。”
四皇子孟與泩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君灝一臉笑意道:“哦?既然如此,六皇子何不上去同舞一場?”
“啊,同…同舞?”抬頭看到阿漠她輕盈優美、身姿飄忽若仙,輕移足尖,湖麵上已由花燈組成了半個‘囍’字,一閃一閃煞是好看,小六爺隨即開口道:“這有何難,看我的。”話落,人已飛身而出,空留後麵兩人的笑聲。
小六爺飛身上前,與阿漠相視一眼,兩人同時輕移足尖,不多時湖麵上赫然呈現出一個‘囍’字,下麵的人更是尖叫歡呼不停,阿漠飛身而下,小六爺立在她旁邊,四皇子兩人也走了過來,小六爺哈哈一笑開口道:“原來你是花魁,難怪不告訴我你姓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