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出峽穀(1 / 2)

南黎國南部多山穀河流,人傑地靈,是當地文人雅客喜好遊玩的地方,順著眾河流深處而下地界較險,鮮少有人跡。其中在子母河下遊一處峽穀內住了一戶人家,房舍田地一應俱全,住在這的不是別人正是君漠一家。

若說是君漠的家倒也不盡然,君漠與阿哥君離自幼與師傅蕭衡師娘莫雁娘住在一起,要問他們的爹爹娘親是誰,他二人自己也不知道。

君漠說她師傅是個厲害的人,武功是沒的說,玩毒的技術更是一絕,君漠說師娘擅醫術,舞和琴最是拿手,兩人性格不同可每每都是互補,所以君漠認為師傅和師娘最是絕配。不過除了這樣認為,君漠還常常暗自咬牙,為什麼師傅師娘所擅長的也要互補,害的她和阿哥自幼便被師父師娘毒害。

阿哥比她大不了幾個月,在他們年幼不懂人事時便被黑心的師傅扔到了毒物缸裏泡著,待他們大點時,師傅就美名其曰這是為了日後他們少中賊人的毒害,雖事實如此,可每當君漠看到那毒物缸子,想起幼時泡在那裏,就恨不得扯掉師傅那一臉絡腮胡子。

待到不用泡在毒缸子裏了,她和阿哥就被師傅拉著日日習武,習完武還要背百種草藥名,學習如何下毒解毒,至於那下毒解毒的對象便是師傅養的一隻小醉猴,那可憐的小猴子日日被君家兄妹摧殘,好不可憐。好不容易剩點其餘的休息時間吧,君漠就被師娘拉去練舞習琴,可君漠自幼便不是那安靜儒雅的女子,所以每每偷偷逃跑,然後便出現了她常常被師娘追的滿山坡跑的場景。

在她辛苦學舞習琴時,阿哥就常常練劍,有時也會背背百草的藥性,而當阿哥被師娘拉去學習醫術時,君漠便空閑那麼一會,她就趁著師娘不注意時跑去對阿哥說子母河裏的魚兒又肥了,挑唆阿哥去烤魚,結果可想而知,君離被師娘拉回去繼續學醫,君漠就被師傅罰去練武。

其實君漠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她和阿哥非要學習這些,明明師父師娘這麼厲害可以一直養他們的呀,不過雖然想不通,卻也沒過多糾結。

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持續到了君漠及笄的前一日,師傅師娘把她和阿哥君離叫到麵前,他倆雖不知道要講什麼,但師傅師娘向來都是樂嗬嗬和藹可親的,就算平日裏練舞惹了他們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嚴肅,也就沒敢造次。

蕭衡看了看他倆,歎了口氣道:“漠兒及笄,也該出去看看了,明日你們倆便出這峽穀吧。”

“師傅師娘……”君離話剛出口便被師傅招了招手打斷。

“你們兩個從沒出過穀,對外麵沒什麼了解,沿子母河上遊出去就是南黎國南部的上淩城,國都梵英城在東偏南地,待你們出去後自然也就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和你們師娘也老了,以前從沒和你們提過你們父母,今日說與你們聽也不知是對是錯,他們曾與梵英城君家還有皇室有些淵源,你們隨你們娘親姓君,你們一家本不該如此,若不是那些個人狼子野心,遭……”正說到此卻見莫雁娘扯了扯蕭衡衣袖“……哎,算了,是我老頭子私心作祟了,上一輩的恩怨就讓他過去吧,我和你們師娘就是希望你們在外麵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所以才從小苛求你們,你們平安就好。”

莫雁娘轉身回屋拿了兩個玉佩放到了君漠君離手中道:“這是你們父母留給你們的,你們好生留著,今後出了穀萬事小心,外麵不比家裏,惡人可是多的很,就你倆個單純樣,被哄了都還不知道,要多留些心思。”說著話不免有些傷感,歎了口氣看著君離道:“離兒,漠兒生性頑皮,你出去了多看著點她,萬不要讓她吃了虧。”

“師傅師娘放心,我會照顧好阿漠的。”君離鄭重點了點頭。

想到明日出穀不免有些傷感的君漠聽到師娘的叮囑,不想讓他們難過,便上前拉住莫雁娘的手道:“師娘,阿漠這麼機靈,遇到賊人騙我,我定能把賊人反騙過去,遇到好色之徒,我定能把他揍的連他親娘都不認識了,遇到貪錢之人,那倒不必了,阿漠本身就夠窮,我不打劫他人就是好的了。”

本來有些許憂傷的氛圍因阿漠這一番話倒是輕鬆了不少,蕭衡聽了笑了笑說:“這丫頭,就你嘴貧”然後起身拉了莫雁娘的手說道:“行了,你們兩個下去收拾收拾準備明出穀吧,我和你們師娘也去休息了。”

“好咧!”阿漠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