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盛夏每一場雨過後屋子裏就會布滿苔蘚類植物的黴味,加上這件純是木質的屋子受潮的緣故,從上到下都有一個怪味,就像是自己曾經在林子裏摘到的蘑菇那樣的氣味。
這種怪味的氣體令人作嘔,甚至讓人懷疑氧氣的純度,不過對於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若是第一次嗅到這種味道絕對會把晚飯都吐出來。
他很順手的抄起放在木桌上的兩樣東西,一張弓和幾支箭矢,他是個獵戶,大城市裏的人對於野味和獸皮的需求量就像是黑洞一般,具他自己聲稱,城市是個吃人的地方,湊近聞就會有濃烈的血腥味,城裏的達官顯宦們最瞧不起的就是他這樣的獵戶,所以自己每次去城裏都會遭到狠宰。
所以他一般習慣於自己逮到的獵物自己自足而不是去賣給城裏那些人,第一是這樣的地方這裏沒有任何用處,第二是這裏遠離中心的鬧市區,跋山涉水的話很可能導致獵物腐敗。
一張弓和三支箭失已是全部的家當,以至於每支箭在射殺獵物之後自己都會再取回來再用,哦對了,還有自己手腕上的鐲子,上好的白玉,城裏人似乎肯賣自己的東西就是為了飽一飽這鐲子的眼福。
似乎從自己有意識的時候這鐲子就是戴在自己手腕上的,自己沒有父母,或者說是將他養到五六歲的時候就人間蒸發了,更沒有按個鄰居家的大爺願意收養自己,能活下來便是個奇跡吧。
“嗖!”
他很是享受追逐獵物的快感,這種在常人看來近乎是極限運動的奔跑對於她來說僅僅是有氧運動這麼簡單。
追逐這隻逃竄的鹿也僅僅被當做消遣,任何的生物似乎都不敢直視他那雙充滿殺機的黑色眼睛,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竟是人類,任何生物在他麵前都隻能徒勞的逃竄。
無處可逃的鹿發出近乎絕望的嘶鳴,箭矢已刺穿了他的脊柱,神經衰竭的它漸漸被這場追逐遊戲淘汰……
“嗖!”
這支箭矢刺穿了它的頭顱,他很熟練的走到已死的鹿身旁將插在脊柱和頭顱上的箭矢拔出來,用樹葉擦拭上麵渾濁而且惡心的血漿和濁液。
他背對一棵樹靠著,從兜裏掏出一種類似植物根莖的東西塞進嘴裏,這種在山林裏隨處可見的根莖卻被城裏人認為是製糖的上品,濃厚的糖汁和一種特有的清爽的口感。
他似乎很享受這東西的滋味,至於擒獲的獵物什麼時候帶回去都可以,隻不過最好還是快一些,畢竟夏天屍首爛得快,如果是冬天,他尚可無憂無慮等待體力重新全勝在行動。
樹林裏的樹木正是長得好的時候,陽光會把他們的影子勾勒的天衣無縫,當微風吹動的時候地上的影子也隨著顫動。
他是個善於觀察的人,因為家在這樹杈和樹葉的影子中,有另一個影子,且在枝蔓搖曳的時候不為所動,如果不是這陣風的話他可能會誤以為他也是樹杈或者樹葉當中的一員。
平時見麵的獵戶也就這麼幾個,然而這個影子的輪廓不想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位,並且,樹影間可見,它有一隻修長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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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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