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無人的小巷裏隻有一處屋子的窗戶裏透出一縷暗淡的燭光。屋子裏的擺設十分簡陋，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蠟黃的老人，床邊坐著一個憔悴的姑娘正暗自抹淚。
“小晚，爹就快去了，心中隻有一件事放心不下。”病人的話讓被喚做“小晚”的姑娘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使勁地搖著頭失聲道： “不，爹，你不會死的，我這就給你找大夫。”說著起身就往門口走。
“回來……咳咳。”小晚爹激動地從床上直起身子剛一使勁又跌回床上，不停地咳著蠟黃的臉上浮出異樣的緋紅。
“爹！”小晚忙跑回床邊替他輕輕捶著背，小晚爹歎了口氣，說道：“唉，我的病早把咱家的銀子全都糟蹋幹淨了，哪還有銀子再請大夫。再說我自個兒的身子自個兒知道，就是華佗再世恐怕也……”小晚的目光觸及到幾乎已是空無幾物家,嘴中卻說道：“爹爹不要再胡思亂想，銀子我會想辦法。”
“你還會有什麼好辦法，難道你還想為別人生個孩子替我治病嗎？”
小晚一驚，原本捶背的手滑落下來，喃喃道：“原來，原來爹你都知道。”
小晚爹歎了口氣，道：“是爹沒有用生了這病拖累了你，爹知道你心裏苦，知道你一直想著孩子。”
“爹，我……”小晚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小晚爹又咳了幾聲，喘了好大一口氣才說：“等爹走了，你就去見見她吧。”
小晚目光有點呆滯，緩緩搖著頭說：“我見不了她，當初就說好了。”
“傻孩子，你不說出自己是她的娘不就行了嗎？”小晚爹憐愛地看著女兒，忽然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壓住喘不過氣來，他緊緊拽住胸前的衣服，張大著嘴巴似乎想呼喊卻什麼也沒喊出來，隻有濃濁的氣不停從嘴中冒出來。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