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能體會柳鬱涵的無奈,自顧自地吃點東西,也不去多想。不巧,她想要平靜點,有些人就是不放過她。
冷傲傑過來,手上拿著兩杯紅酒,遞給蕭雪一杯:“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未婚夫呢?”明知故問,因為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舞池中的柳鬱涵的。
蕭雪抬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蛋糕,“冷總裁,貴酒店的蛋糕真不錯。”
冷傲傑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我們這裏的紅酒更不錯哦,蕭雪小姐要不要嚐嚐看。”
蕭雪一飲而盡,“還是蛋糕好喝。”
“跳個舞不。”
“我說冷總裁去哪了呢,原來來這裏和美人喝酒了啊。”來的是冷傲熙,和冷傲傑暗紅的西裝、淺褐的中長發比起來,他黑色的西裝,黑色的短發顯得正經得多。
蕭雪無奈,真是越不想惹就越反被惹,這一個就已經夠煩心的了,一來還兩個,還不知道,兩個人的意圖是什麼。
“我這不是在蕭雪小姐即將為人妻之前,抓緊時間和她跳支舞嗎,都知道柳總裁對蕭雪小姐是含在嘴裏怕化了,等他們結婚了,再想和蕭雪小姐跳舞,恐怕不是易事了。怎麼冷市長也是來找蕭雪小姐跳舞的?”
冷傲熙不說話,冷傲傑接著說:“冷市長,真的甘心讓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嫁給別的男人?”
他怎麼會甘心,一想到蕭雪要嫁給柳鬱涵他就徹夜徹夜的失眠,好像從蕭雪離開後就沒睡過一個安心覺。
蕭雪,現在就在他伸手可觸的地方,可是他覺得她的心離得好遠。感傷,但是不想被發現,蕭雪離開後他就更多的掩藏自己的情緒,就算內心再波瀾跌宕,他的外在依舊風平浪靜。那種靜就像死海無波,但是能寒死人。
看了蕭雪一眼,一身張揚的紅色,今天的她很耀眼,卻不是為了他。“蕭雪小姐能和柳總裁結婚,我當然是祝福的。”
“是麼?”冷傲傑反問,他太清楚這兩個人之間的故事了,他覺得自己比當時人更清楚愛對方有多深。
不置可否。
“二位,我先去趟洗手間。”氣氛太壓抑了,蕭雪幾乎是落荒而逃。洗手間內,用冷水撲打臉,冷傲熙說祝福她,她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什麼會心酸。弄不清,卻忍不住會想,蕭雪看見鏡中的自己,劉海有點被打濕而貼在腦門上,露出淺淺的一道舊傷。手觸了一下,不痛,痛的是胸中的那個地方。
一個人呆呆的在衛生間待了好久,直到想起柳鬱涵還在等自己,才出去。
剛走出衛生間的門,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拖到了一邊的角落。“你又喝酒了。”男人強有力的手困在蕭雪身體的兩側,臉一個水平麵停留在蕭雪鼻翼一厘米的地方,這麼近,讓他清楚聞到蕭雪呼吸間的酒氣。
“冷市長,放開我。”怎麼又來這麼一招,想把她嚇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