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勞動呈現出謀生性和競爭性、物役性。自從分工產生以來,由於生產能力低下,個體勞動者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終生從事某種直接的生產勞動。中世紀的農奴曾將生命的大部分時間用於維持生存的簡單的勞動再生產。近代工場手工業、大工業資本原始積累時期,工人們為了生存每天必須勞動十幾個小時。由於長時間地守在機器旁邊不斷地重複某種簡單、枯燥但頻率極高的操作,從而造成了工人們“某種智力身體上的畸形化”,使他們成為“機器的附品”。即使人類社會發展到今天,勞動的性質仍然是以謀生為主要目的。馬克思說:“勞動這種生命活動、這種生產生活本身對人來說不過是滿足他的需要即維持肉體生存的需要的手段。”
分工是競爭的產物,是達爾文式生存競爭的需要。謀生的競爭性驅使人們為了在競爭中居於優勢地位,更加專業化、固定化地發展其“一技之長”。“如果這個人的生活條件使他隻能犧牲其他一切特性而單方麵地發展某一種特性,如果生活條件隻提供給他發展這一特性的材料和時間,那麼這個人就不能超出單方麵、畸形的發展。”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指出:“為了訓練某種單一的活動,其他一切肉體的和精神的能力都成了犧牲品。人的這種畸形發展和分工齊頭並進,分工在工場手工業中達到了最高的發展。工場手工業把一種手藝分成各種局部操作,把每種操作分給個別工人,作為終身的職業,從而使他一生束縛於一定的局部職能和一定的工具之上。‘工場手工業把工人變成畸形物,它壓抑工人的多種多樣的生產誌趣和生產才能,人為地培植工人片麵的技巧……個體本身也被分割開來,成為某種局部勞動的自動的工具’(馬克思),這種自動工具在許多情況下隻有通過工人的肉體的和精神的真正的畸形發展才達到完善的程度。大工業的機器使工人從一台機器下降為機器的單純附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