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遭受主母訓斥(1 / 2)

一連幾天,史禦醫都家裏皇宮將軍府三個地方跑,溫暖也聽之任之的任其搓圓揉扁,反正對她有益無害,她不會傻到跟對自己好的人過意不去。

躺在床上,斜睨著係在自己手腕上的紅絲線,白藕般的手臂怎麼看都應該是個美人胚子啊,她就想不明白怎麼會在銅鏡裏看見的會是一個黑不溜秋的大煤炭。

溫暖的思緒有些飄逸,她見過最黑的便是一張世界小姐選美比賽的照片上的某位非洲小姐。

話說要不是她身穿一身白,塗了粉紅口紅,在濃烈的燈光舞台下,攝影師高超拍照技術下,溫暖可以保證,她根本不可能看見背影一片黑的照片最右邊還有一個人站在那裏。

這是她見過的最黑的人,當然,非洲人本來都偏黑,用亞洲人的膚色去與非洲人比較,很明顯的歧視。

溫暖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她怎麼能夠用膚淺的眼光去看待非洲同胞呢?

再怎麼說她跟那位世界小姐候選佳麗也是生在同一個世紀裏,無論怎麼樣都會有共同語言吧,而今她身在異世,別說共同語言沒有,就連這膚色都有很大差別,難怪這原名叫雲念楚歌的女子不受丈夫待見了。

說及雲念楚歌,溫暖就不得不眼角抽嘴角抽,就連心尖尖都在抽。

尼瑪這些個破古人,一個複姓而已都會想到什麼奸細。

敢問此時是戰國時代嗎?

敢問現今是楚漢爭霸之時嗎?

敢問他們知道劉邦和項羽之間的瓜葛嗎?

敢問……

哢,打住!

不需要一個又一個的敢問敢問,單單說一個鴻門宴他們都保準都沒聽過,至於四麵楚歌神馬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禦醫收了絲線,起身頷首隨之走出了臥房,溫暖透過白色窗紙隱約看見禦醫的身影逐漸靠近窗外早已等候的人。

想必又是冷琰那廝等著禦醫將她的病情據實以報吧,這些天幾乎天天如此,溫暖懶懶的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服的睡姿閉眼養神。

“少夫人,少爺問您今兒個想吃點什麼。”柳兒放慢腳步走到床榻邊緣,伸出手替溫暖掖好被子。

“告訴少爺,我乏得厲害,什麼都不想吃。”溫暖抬手抄了抄錦被,閉合的雙眼翕了一條縫,瞅見床邊的人絲毫沒有挪步的意思。

這不是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就是這般讓人心煩。

溫暖皺了一下眉頭,繼而又補充了一句:“算了,我也不挑,讓廚房隨便做點吧,隻要對我腹中胎兒好的都成。”

“噯。”

柳兒聽溫暖這麼說來,起初還凝重的圓潤小臉登時像變天一樣綻放出了花骨朵,溫暖見狀心裏譏諷柳兒的奴性臉上卻莞爾一笑,重又閉上雙眼假寐起來。

※※

“孫兒見過奶奶,見過母親。”

堂屋之中,冷琰手持象牙拱手行禮。

坐於主家之位的銀發老嫗微微頷首:“坐吧。”

冷琰坐下,不語,冷老夫人還不算太過渾濁的眼珠從頭到腳將其打量了一番,她在想她有多少年沒有這樣仔細的打量過自己的孫兒了。

頭戴白玉冠,麵若璞玉眼似桃花,高挺的鼻梁下那張薄的猶如冰片的嘴唇堪稱美男子中的佼佼者。再加上他一襲月牙白袍配金絲繡竹玉帶,穩重又不失翩然。

如此男子誰不說一句極好,可他偏生就了一副冷漠性子,待長輩,朋友,同道中人可以如同手足,唯獨待他的妻子卻連那些個下人都不如。

冷老夫人有時都在想,她做主的這場婚事到底對不對,楚歌嫁到冷家來又是否真是個錯。

“孫媳的情況如何?”

收回打量的視線,冷老夫人端起幾案上的茶盞輕啄一小口潤喉。

“史禦醫說了,再觀察兩日,如若還似這些天沒什麼異樣,那便無礙了。”

冷琰恭敬的回答了冷老夫人的問題,老夫人聽著聽著不免發出長長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