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藍捧著一疊資料,找冷老師請教問題。
摁下門鈴,繼續努力的再理一下思路。
找老師請教,最好自己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如果能帶著問題去就更好了,再好的學生也需要指導,尤其是一些方法性的指導,可以讓你事半功倍。
好一會門才打開,心藍驚愕的看著隻穿運動短褲上身赤裸頭發還滴著水的冷子浩,敏感的聞到了他純男性的陽剛味,紅著臉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你就是許心藍?”冷子浩好笑的看著心藍慌亂的表情,他有那麼可怕嗎,上回講座還見他就躲。
“呃,是的,冷老師叫我上午來找他。”心藍低著頭小小聲的回答。
“進來吧,我爸出去一下,待會就會來,你在這等一下。”冷子浩退了一步,讓心藍進門。
心藍猶猶豫豫的,最後還是咬牙決定進去等了。在玄關處脫下鞋子,光著腳走進去。心藍的腳很纖小。冷子浩看著她細薄的腳,皺了皺眉,這女人,沒飯吃嗎?
“坐吧,要喝什麼?”
“不用麻煩,我在這等就可以了,你,有事你忙,不用招呼我。”心藍偷瞥了一下他結實赤裸的上身,暗吞了一下口水,不自然的說。
冷子浩自顧自的倒了杯開水放在她麵前:“怎麼,沒見過打赤膊的男人。”
心藍訝然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應該很紳士的嗎?怎麼說那麼輕佻的話,他應該把衣服穿上才對,她能不能要求他把衣服先穿上?
冷子浩好笑的看著心藍的表情,有點惡意的在緊挨著她身邊的位置坐下,隨意的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心藍全身瞬間僵硬,她不是沒見過赤膊的男人,而是沒見過身材這麼好的,她不是沒和男人這麼靠近過,而是從來沒靠近過一個這麼霸氣的,光是坐著不動,他的氣息就直灌她的鼻子,搞得她頭昏腦脹的。
她往旁邊挪了挪,試圖離他遠一點。
冷子浩深思的看了心藍一眼,沉默。
心藍害怕這樣的沉默,又不知怎麼打破這樣的沉默,隻能希望冷老師快點回來。
“你是不是有一個網友,或者說你經常寫郵件給一個在美國的朋友?”冷子浩突兀的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也是你的朋友?太巧了吧!”心藍鬆了口氣,為這曖昧氣氛的打破,也為找到他這麼奇怪的原因。
“嗯,你們一直都還在聯係嗎?”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心藍也不是很在意,反正能說點什麼總是比較不尷尬。
“其實是我無聊的時候會上網發些東西給他,因為沒見過麵,感覺說話比較方便。他一般不回郵件,這樣感覺更放心。”
“你好像保持這種習慣很久了?”
“也沒多久,就四五年吧,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沒和別人說過呀,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嗎?”心藍這回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她的網友麥克前一段時間突然問她的地址和真實姓名,心藍也沒想刻意隱瞞,既然問了就如實告訴他了。他們互通郵件了那麼就,都沒去探究對方到底是誰,長得怎麼樣。心藍也覺得沒必要,網絡上的朋友,能互相慰籍心靈就好,隻有別有感情目的的人才會在乎網上的朋友長得怎麼樣。
“你不知道他是誰還一直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別人?”冷子浩的語氣有點僵硬。
“他是我的神秘朋友,又不一定要知道他長什麼樣才能做朋友,交朋友知道他心長得怎麼樣就可以了。”心藍可是據理力爭,維護她那個熟悉的陌生朋友。
交談了一下,刻意忽略他的男性氣息,放鬆了心情,心藍回複了她什麼都能應兩句的聊天本事。
“那你知道他心長怎麼樣?”
“嗯,我,他不也是你的朋友嗎?你……”說完看著他薄唇抿成一條線的陰沉表情,乖乖的又接下去說,“我想,他挺堅強自信的,一個人在外麵讀書很不容易的,可是他很優秀。”
“你怎麼知道他很優秀?”
“感覺呀!”看他又陰下來的臉,心藍不得不又做說明,“他雖然很少回郵件,但一般我問的難題他都能解決,我記得他那年托福考試全國第一名,而且我看他真的是很忙,有時候郵件標識的時間是深夜兩點。……”
難道就不能玩到兩點鍾嗎?這女人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