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一直是最懂我的。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讓我不至於那麼孤獨。”歐陽明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緊緊的環住著她的身軀。
“是啊,她明白,自從冷漓月嫁給太子之後,他的心便死了,因為他將自己的心放在了那個女人哪裏。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要得到皇位,隻為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不再被別人搶走,所以他才要成為最強的人,他不會再是那個任由別人來主宰他命運的歐陽明軒。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娶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她,隻為增加自己的勢力,隻是想安插一個自己的人在太子的身邊。所以到至今為止她都未曾見過自己的爹爹顧青元。
因為要為掩人耳目,她悄然無息的嫁給了歐陽明軒之後,便一直安安靜靜的住在這個晴雨閣,期待這個她第一眼便看上的男人能探望自己。可是每次歐陽明軒前來隻是向她傾訴他與她的故事,他的孤獨和寂寞。就這樣不知不覺,她便成為他的紅粉知己。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一直互訴衷腸的這個女人早已愛上了他。“軒,今日來隻是告訴我這件事情嗎?”顧晚晴收起剛才飄忽不定的思緒接著說道“漓月姑娘已經回到你的身邊,不是該開心嗎?”可是顧晚晴卻突然想到前一段時日他卻喝的酩酊大醉的來到自己的院落,嘴裏不停的喊著“墨兒,墨兒。”作為女人的直覺,她感受到了他話中飽含的痛苦與無奈。
“晴兒,起風了。綠繡扶你家主子進去."歐陽明軒對著站立在遠處的綠繡喊道。綠繡便快步來到兩人的麵前扶著顧晚晴往客廳走去,他看了一眼顧晚晴纖瘦的背心裏說道“謝謝你,晴兒。”
“主子,鳳凰山莊的少莊主派人來傳信,今夜想和主子談談。”月熙收到心兒的書信便急忙趕到晴雨閣稟報著。
“知道了。月熙,今天墨兒的狀況怎麼樣?”歐陽明軒等著月熙的回答卻又說“算了把,走把。”
看著有些反常的主子,月熙心裏總覺得不安。一整天下來,歐陽明軒多次都徘徊在淥水閣的門口,始終都未曾踏入半步。隻是在偏僻的角落看著那個女人,回到未央宮的他被一眾太監和宮女們伺候著沐浴,可是他的腦海裏卻想起曾經他和她兩個人赤身相對浸泡在寒潭時的場景。
沐浴過後的歐陽明軒腦袋裏全是蘇羽墨的模樣,他知道他今夜必定又是無法入睡了,看了一眼龍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便開始認真的批閱著。一旁心細的張公公不時的端來熱氣騰騰的茶水,不時的撥弄著燈芯。
疲倦的月亮躲進雲層休息,隻留下幾顆稀疏的星星映照著墨黑的夜空,歐陽明軒批完最後一份奏折,抬起頭來看到一旁的張公公睡眼朦朧,說“張公公,下去休息吧。”歐陽明軒的話將站在一旁睡的迷迷糊糊的張公公嚇的跪在地上說“奴才該死,竟然睡著了,請聖上責罰。”一邊說著還不停的抽著自己的臉頰。
歐陽明軒看了一眼已經泛紅的臉頰說“好了,下去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張公公便畏畏縮縮的退了出去。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歐陽明軒卻是穿梭著在黑沉沉的夜色當中,當他看見那坐院落中還閃爍著燭火時,胸口微微犯疼。
就這樣好像天地間就他和蘇羽墨兩人,眼前的蘇羽墨揚起燦爛的笑容勾著他的脖子,時而放肆微笑,時而羞答答的。
“來了?"剛剛還沉浸在幻想當中的歐陽明軒,語氣陡然一轉。
“明日過後,你就可以帶走她。”歐陽明軒好似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說完這句話。
“隻怕她不會和我走。”夜色當中的蘇羽辰雙眼凝望著那抹映照在窗戶紙上的身影,“她會離開的。”歐陽明軒再次看向那抹讓他寢食難安的身影,足見輕點,便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