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是什麼人幹的嗎?"歐陽明軒看著床上不安的蘇羽墨問道。
“現在還沒有眉目,那人深藏不露,很難查出。可是屬下發現王妃身邊的月紅的行為有些異常。‘
”那就密切關注那個人的舉動,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此時蘇羽墨也已經漸漸的清醒,掙開雙眼的蘇羽墨想到的就是月心。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歐陽明軒說“月心呢,月心呢。”
“月心安放在偏遠之中,已經吩咐月柔他們將月心收拾幹淨了。”歐陽明軒眼中似有心疼的看著蘇羽墨。
蘇羽墨起身便往外走去,嘴裏不停的說“帶我去看月心,快點帶我去看月心。‘
看著連鞋子都沒有穿的蘇羽墨,歐陽明軒抱起蘇羽墨便往安放月心的偏院走去。
房頂之上的歐陽昊天看著蘇羽墨已經清醒便也放心,看著緊抱蘇羽墨的歐陽明軒。歐陽昊天想到“你九王爺,難道也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嗎?那那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女人又該怎麼辦呢?歐陽明軒,你注定是無法得到蘇羽墨這個女人的。”
歐陽昊天看著歐陽明軒挺拔的背影,一個飛身離開了九王府。
來到偏院的蘇羽墨從歐陽明軒的懷中跳下,來到月心身邊,安靜的躺在床榻上的月心早已被收拾幹淨,蓬亂的頭發也被梳理整齊。紫靈,月柔,月薇都靜靜的站立在一旁。
“月心,奈何橋上你不會孤獨的。我定將那個害你與你陪葬。血債一定要血償”蘇羽墨握著月心的手冷冷的說道。
歐陽明軒看著眼前那個赤腳跪在月心床邊的女子,突然想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別傷心,他一定會幫她找到幕後真凶。
可是這些話他卻隻字未提,隻是那樣看著蘇羽墨。
“王妃,不要太傷心了,月心妹妹也該入土為安了。”月柔扶起跪在床榻上的蘇羽墨。
“月柔,月心的身後事就交給你了。我累了,想休息休息。”蘇羽墨眼神空洞的看著月柔,說完便搖搖晃晃的往自己的淥水閣走去,蘇羽墨赤腳走在冰冷的石頭之上,路上的隨時戳破了她的雙腳,她都沒有什麼感覺。心裏疼痛已經讓蘇羽墨麻木了。
看著蘇羽墨眼裏的絕望與痛苦,歐陽明軒上前用披風將那個纖弱身軀包裹住,將她打橫抱在懷裏往她的院落走去。
蘇羽墨靜靜的靠在歐陽明軒的胸前,聆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聲說“月心的胸前沒有聲音,她還是個孩子,她的生命才剛剛開始,她的人生應該是絢麗多彩的,為什麼這一切就要在這裏戛然而止呢"
懷裏的蘇羽墨喃喃自語,像是再說給歐陽明軒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也許此時的她已經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投胎到一家幸福的人家。”歐陽明軒僅僅的抱著懷裏的人兒。
蘇羽墨不再說話,閉上雙眼,腦袋靠在歐陽明軒結實而又溫暖的胸膛。蘇羽墨原本凍僵的心漸漸回暖,歐陽明軒身上獨有的龍延香流入她的鼻息,頓時滋生了一種安心又柔軟的感覺。蘇羽墨抬眼看向歐陽明軒的側臉,伸手將環抱住他的頸脖,“謝謝你,在我饑寒交迫時給予的一絲溫暖。"
漸漸的蘇羽墨靠著歐陽明軒睡著了。看著沉沉睡去的蘇羽墨,歐陽明軒加快了步伐來到淥水閣,將她放在床榻之上,為她蓋上錦被。折騰了一天的歐陽明軒也感到些許勞累。抬頭一看,圓月早已高掛。
看著蘇羽墨緊鎖的娥眉,歐陽明軒竟不由自主的伸手撫摸蘇羽墨的臉頰,將她額前的些許青絲撥弄到旁邊。
“蘇羽墨,好好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歐陽明軒薇蘇羽墨掖了掖被角準備離開時,他的雙手被床上的蘇羽墨緊緊的拉住。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走。“床上的蘇羽墨在睡夢之中不停的喃喃自語,緊緊拉住歐陽明軒的手不放開。
無奈的歐陽明軒看見出在睡夢之中的蘇羽墨是那樣害怕,那樣痛苦,反手就蘇羽墨的手握的更緊。歐陽明軒就靠在床頭陪著蘇羽墨,慢慢的也進入了夢鄉。
半夜突然醒來的蘇羽墨抬眼發現自己身邊竟然靠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正是她的夫君歐陽明軒,自己的雙手緊緊的被他握在手中。她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抽出,拿起身旁的錦被蓋在歐陽明軒的身上。冬日的寒氣在夜晚還是讓人渾身打顫。
一向淺睡的歐陽明軒在蘇羽墨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離的那一刻,便已經清醒隻是不願睜眼想看看這個女人會做什麼。
可是這個女人卻是起身將自己的鞋子脫掉,慢慢的將自己身體放下,為自己蓋上錦被與他同寢而眠。蘇羽墨緊緊的抱著這個身體有些冰冷的男子,靠在他的胸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