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放手吧!”
“媽……”
“小時,一切都是我欠你的。今天我求你,不為左岸,不為春天,隻為你孩子。你不快樂。”
“媽,你誤會了,我們很好。”
“你以為你們在我們麵前演演戲就可以了嗎?我們都看得出,你們不開心,隻是我們無力改變,隻能裝作不知道,讓你們心裏好過一點點。”
“媽……”
“孩子,放手吧!”
沒多久,歐雅過世了,黎展宏仿佛一夜之間白了頭,他始終鎮定的像個道具一樣,麵無表情。黎左山傷心不已,歐時幾乎靈魂出竅了。在這樣的陰霾下,黎家辦完了喪事。那天,出殯,下著細雨,空氣裏除了泥土味,還有一絲清香。
等我們都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天空放晴了,太陽直射了下來,那麼清晰。我用手擋著眼睛,可是那一縷光線卻又是那麼吸引人。
“春天!”
這時姐姐叫了我一聲,歐時突然抬起頭看著我。
“我來了。”我準備上前,突然,一個畫麵閃過我的眼前。
“春天姐,怎麼了?”這回說話的是黎左山。
“哦,沒,沒什麼!”我趕緊跟了上去,就在快要到山下的時候,不自覺的還是回頭,看了看那些冰冷的墓碑,我在想,“他們會孤單嗎?”
在車上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黎左山的項鏈。
後來,我問他,他告訴我項鏈是黎展宏親自找人打造的,黎家的孩子都有,以前歐時就有了,那時候他以為隻是因為歐時是歐雅的弟弟,黎展宏很疼他的緣故,後來知道了真相,才明白。
“那黎左岸也有?”
“當然,隻是後來他和爸爸鬧翻了,就扔了。”
這時,我記憶中那些模糊的畫麵仿佛一瞬間清晰了。
那是一個晚上,也我還是個剛上初中的小女孩。因為自習的太晚,姐姐有事先走了。突然來了一群流氓,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圍著我,這時一個男生出現了,我一回頭,正好看到他脖子上的項鏈,很是特別。
接著,一個明媚的下午,我終於上了他在是那所高中,我又看到了那條項鏈,我向他表白,我很緊張,甚至不敢看他的臉,隻是看到了他的項鏈。
再後來,幾年後,我看到了歐時,看到了那條項鏈,就在沒隔幾天,我又遇到了擁有同樣項鏈的黎左岸,那時候他站在天台上。
在接著,我醒來,一張模糊的臉,但是很清晰的項鏈。
原來,我一眼隻記得歐時,是因為那條項鏈。
歐時並沒有按照歐雅說的,放開我。而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謊言就這樣無意間被我們養成了習慣。
最近我變得越來越容易疲憊,疲憊到時常說著話就可以睡著,黎左山和丁皓總是笑著感歎道,“看來真的老了。”
而我隨意寫的《十年滄海》意外在skin創辦的雜誌上連載火了。於是,我的中午12點,故事有約節目,也開始由我口述著這個故事,已經接近尾聲了。
一天我一個人來到醫院例行檢查,醫生說我的腳已經完全好了。突然想起最近總是容易累,於是我又去找了李治醫生,李醫生給我做了檢查,說幾天後再來拿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