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豐被她一激,又因她剛才說出那指認的話,一點頭,就讓秋雁上車,跟著一齊去。
汽車朝城外疾馳,就這麼短短時間,城內早到處是士兵和巡捕房的警察。
坐在秋雁身旁的人很緊張,手縮在袖子裏,身體緊繃。
鬆豐懷疑的目光從車窗裏朝著他臉上一掃,秋雁正好一抬首,眼睛紅紅的,和鬆豐撞了個正著。
她抿唇微一點頭。
“你倒很關心這位小兄弟。”
“是,他是我娘家的兄弟,剛來,中佐還說要給他找個事做的,現在......”
秋雁把身旁人的手一握,鬆豐見她又像要哭,倒不好開口。
車子將要到城門口,秋雁明顯察覺到身旁人格外緊張。
“別怕,有鬆豐大人在。”
秋雁把他的肩膀一拍。
鬆豐聽到她誇讚自己,忙要應一聲。
汽車忽停下來。
秋雁和身旁人因慣性,向著一衝。
鬆豐也險些撞過去。
他惱道:“怎麼回事?”
車外立刻有人過來,秋雁一瞧,臉上滲白。忙令身旁的人道:“你鎮定些。”
自己半昂著頭,由那外麵的人瞧。
白仙兒走到車窗邊上,對鬆豐一鞠躬,報告道:“城門已關,誰也不能出城!”
鬆豐立刻道:“誰下的令?”
白仙兒眼梢一掃,緩了聲音:“中將請借一步說話。”
她不在政/府供職,鬆豐雖知道她和吉田有些關係,卻也不必理會她一個女人。不過看她的樣子倒像很慎重。就開了車門下去。
白仙兒在這時,刻意掃了秋雁一眼。
“看來,出岔子了。”
“什麼?”
“你看她那一臉戴了高帽的德行,當狗還當出形了!”
“他呢?他走了嗎?”
秋雁搖搖頭。
“小七,你別急,我總會叫你們夫妻團聚。”
秋雁壓低著嗓音,將梁娉的手緊緊握著。
這時鬆豐背轉身過來,望向秋雁的眼色不像之前那般帶著欽慕,嚴刻森森。他大步過來,口中說著:“秋雁小姐,城外出了點問題,你先回府。吉田的太太也該告知一聲,由你去說,再好不過。”
秋雁臉上帶著微笑:“隻要鬆豐大人最終抓住殺害中佐的凶手,我什麼都可以聽大人的。隻不過就讓我們兩個人回去,我路上害怕,請一個定力好些的陪著我們,我才敢走。”
她望向白仙兒,眼梢挑著微笑:“白小姐,勞煩你一趟,不知可不可以?”
白仙兒猶豫著,鬆豐不在乎這樣一個人,把白仙兒一推,就送了她出去。
白仙兒心中惱恨,卻不得不上車,坐在副駕駛上。
“中佐的事,還是請白小姐去跟太太說,太太對我一向有意見,我說,倒不合適。”
秋雁佯裝無事的打著招呼。
白仙兒也不吭聲。
她眼睛不著痕跡的觀察著秋雁身旁那個人,雖麵龐看起來不熟悉,但那身形卻感到不陌生。
“白小姐瞧上我這位兄弟了?”
秋雁眼睛捉住她在車窗上探究的眸色。
白仙兒冷哼一聲,抱著胳膊別回眼去。
他們的車子剛離開一陣,隻聽到幾聲炸響,像是城門那裏發起了炮火攻擊。秋雁和身旁的梁娉抖嚇得一躲。梁娉嘴唇上的胡子掉了下來,白仙兒一回頭,瞧見她的正麵,立喝出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