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霄垂落在她身上的眼眸異常銳利清冷:“看來你這幾天在庵堂吃齋念佛毫無用處!”
“大哥,我隻是替你不平.......”
“我與你大嫂之間何時用得著旁人過問!”周重霄不叫她把話說完,厲喝道,“帶下去,請鏡明師太多操心幾日!”
“大哥!我不去!我不要去庵堂!”
那周佩芬哭喊著,被人拖了下去。
陳媽扶著梁娉在沙發椅上坐下,陳副官收起手槍,退到了外麵來。
“少爺。”
周重霄朝著陳媽微一點頭,陳媽便起身退了出去。
梁娉垂著頭,纖細雪白的脖頸上有兩道指痕印,還有指甲劃出來的血跡。頭發雜亂,地上散著碎裂碗碟和她的碎發,狼藉一片。那左邊臉頰上,針尖般一點紅,是剪刀尖刺出的血珠。
周重霄抬手輕輕一碰,她疼得直哆嗦。
“我代她向你道歉。”
說著,他起身要讓陳媽喊醫生過來。
“周重霄。”
梁娉拽住了他的製服下擺,周重霄略詫異的視線落在那蔥白的指尖上,後定在她紅腫狼狽的臉上。
“剛才陳媽跟我說,陳副官告訴她,在火車站那個人,不是個好人”
她眼裏蒙著水光,那水光逆著光線,他不禁蹙眉。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張嘴凝著他,默聲念了“日本人”三個字。
周重霄別開視線:“你的傷口要處理。”
她抓著他的衣角不放,急起身,下一瞬,“哎喲”一聲直往後跌。
周重霄回頭一瞧,她單腳踩到了碎瓷片上,那雙白嫩的腳下立出現一灘血色。蹙眉抬腳將那碎瓷片抬腳踹了,他將她攔腰一抱,往那床上去。
放了手,周重霄要起身,她不讓。
“梁娉!”
她的眼裏露出隱約漣漪,臉上還要笑,又痛,齜牙咧嘴,最終也放棄了:“周重霄,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他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手指冰涼,叫她抖一激靈,心越發揪纏。
“病了?”
她抓住他的手,手指在顫抖:“沒有。小傷,我也不需要醫生。我的傷,在這裏。”
她把他的手放到心口。
他雙唇緊抿,目光幽深:“你和我來這一套,恐要得不償失。”
她眸似葳蕤,掙紮如捆縛之魚:“我沒得選擇。”
周重霄驀將她左腿抬高,欺身而上,幽目中現出一絲狠戾:“不後悔?”
她搖頭。
手已隨之而動,他掐住她臀側雪膚,臉陰沉得可怕:“便是後悔,也由不得你了!”
說時,將她旗袍一氣扯落,扶著她腦側落吻長驅。
此時已近天黑,室內既未開燈,自然昏暗一片。在這昏沉暗落中,他的手掌竟成了唯一可以慰藉她寂寞惶恐心靈的朋友,夥伴。那因常年握槍磨礪出的粗繭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緩慢磨挲,叫梁娉禁不住的渾身發顫,驚起一陣陣叫她陌生卻又熟悉的快感。
他的吻凶悍霸道,寸寸透露著他掠奪的決心。鋪天蓋地,她如一葉扁舟在狂風大浪中毫無求生餘地,隻能攀附著他這唯一的舵手。他含住她柔軟的雙唇,粗糲的手指來到了她纖細滑嫩的脖頸間,猛將梁娉的下巴抬起,隨之而來的是迫人、氣勢洶洶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