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不確定地看向風輕月,再瞪了一眼院長,堅定道:“最起碼我會努力去嚐試,總比某人見死不救的強。”話落奔出屋子。
“放肆!你——”院長氣憤的咆哮出口,可還沒說完,就已不見雲若的身影,喘了幾下因她升騰的怒氣,最終隻能化作一聲冷‘哼’!
風輕月心知這事不能怪罪院長,這本是人之常情,可眼下她也實在沒心情開口說些什麼,隻能看著大哥那張越漸慘白的臉,不知所措。
雲若可以去為大哥爭取救命的機會,自己呢?她又不像雲若一樣認識強者。
不,應該說有認識一位,風輕月此刻腦海中浮現出那抹霸氣的黑色身姿,她唯一認識的強者。可想到那日的驚心動魄,後來更是好幾天噩夢不斷,不禁頭疼了起來。
自從上次自己惹惱了他後,就沒見他再來找過自己,這次要是主動地找他救大哥,自己實在沒有把握他會如何?
緩緩地低歎一聲,其實心中早有答案,從床前站起,向導師與院長致禮,請求道:“還請院長和導師多看顧我大哥一會,我出去想想辦法。”
院長和導師擺擺手,皆認為她不過是多此一舉。在風輕月走後,導師想了想,還是盡力用自己的靈力,為風輕塵延續隻有一口氣的心脈,至於剩下的一切,全看風輕塵自身的造化了。
風輕月不知道弑淩天住在哪個客棧,又或是早已不在雷朔城,隻能依他之前的脾性,往最好的酒樓打聽。
果真如她所料,一下子就打聽到他的住處,最高級的酒樓最好的房間。
給酒樓的夥計一些金幣,讓他幫忙通報一聲,他住的頂層,可不是普通人能上去的,更何況擅闖的下場,第一次見麵,就已領教過。
弑淩天聽著門外酒樓夥計的話,執杯的手頓住,眯眼思索片刻,並沒有猜到風輕月來的用意,就在外頭夥計等的膽戰心驚之際,緩緩道:“讓她上來。”
夥計得令立刻鬆口氣跑下樓通知風輕月,要不是這位姑娘給的金幣夠多,他不會冒這個險。
風輕月根據夥計的指示,一路上到最高樓層,每層的關卡都有好幾人隱沒在暗處守著,要是一般人擅闖的話,鐵定還未見到人就會被這些人給抓起來。
站在頂層唯一一間房門前,風輕月緊張的揪著衣服,好幾次要敲門的手都沒有敲下去,直讓在屋內等候的弑淩天不耐出聲。
“既然來找我,還不進門?”即使在門外,她都能聽出話中些許諷刺的意味。
風輕月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既然都知道是她了,再敲的話顯得虛偽。緩步來到豪華桌前,眼睛盯在桌上熱氣繚繞的茶水上,糾結著如何開口?
“怎麼,你來這裏是想討杯茶喝?”話語越加諷刺,特別是想到那日風輕月懼怕自己的情形,這幾日一直烙印在他心上久久未散。
“我…我是想請問公子,肺腑俱裂,經脈俱毀的人還有救嗎?”風輕月對他的稱呼不知不覺中又帶著敬畏,敏感的弑淩天自是立馬就察覺到,卻隻能按捺下升起的不快,將薄唇抿得緊緊的。